"你能不能别这么小题大做?"

谢林川烦躁地松了松领带,"我待会儿还有个重要会议,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是去和江语晨他们聚会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谢林川的表情僵住了,随即变成了愤怒:"沈知韫!你"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江语晨,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连衣裙,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蛋糕。

"Surprise!"她笑容灿烂。

"祝你们十周年纪念日快乐!"

她的笑容在看到我的脸时凝固了。

"知韫姐,你的脸...怎么了?"

"过敏。"我简短地回答,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迁怒于她。

"怎么会过敏?"

江语晨惊讶地睁大眼睛,目光扫向茶几上的花束。

"是我选的花不好吗?这可是我和舟舟一起选的,他说妈妈最喜欢玫瑰了..."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知韫姐,你快去吃过敏药吧。"

江语晨关切地说,同时探头往屋里看。

"林川哥不在吗?今天叔叔阿姨说好要带舟舟和我一起回去吃饭的,大院的发小们都在等着呢。"

谢林川这时已经穿好西装外套走了过来,无奈地看了我一眼。

"我真的有事,是特意回来给你送礼物的。你要闹也等我回家再闹,行吗?"

他们俩站在门口,用同样无奈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就在这时,江语晨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接起来,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键。

"语晨,林川怎么还不出发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带着明显的调侃。

"不会又被家里那个疯婆子缠住了吧?"

"就是,语晨你赶紧表白得了,"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林川早该离婚了,我们全都支持你上位!"

江语晨慌忙挂断电话,脸颊涨得通红。

"嫂子,他们就是开开玩笑,没有别的意思..."

我转向谢林川:"你的朋友这么说我,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谢林川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不是你自己一次次跟我吵架,人家会这么说吗?还不都是你自己作的。"

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插进我的心脏。

我忽然想起十年前,第一次见到谢林川的场景。

那时我父亲还是医学界的泰斗,而我只是个刚毕业的医学生。

谢林川作为青年学者来参加父亲的学术研讨会,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样子让我一见倾心。

我追了他三个月,他很快就答应了。

婚后头两年,他也曾是个体贴的丈夫。

直到父亲那次去偏远地区做飞刀手术,患者术后并发症去世,家属一口咬定父亲收了红包才导致手术失误。

媒体大肆报道,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作,没能抢救过来。

而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