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张酒精湿巾, 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优雅得像一只临水啄羽仙鹤, 嘴更是像淬了鹤顶红,毒得可?怕:“怎么不?说话,又被敲失忆了吗?”
“没、没失忆。”陈则眠结结巴巴地说:“陈则眠是……陈则眠是……是一个名字。”
陆灼年意味深长?:“谁的名字, 你的吗?”
陈则眠根本不?敢看陆灼年的表情,低着头应道:“算,算是吧。”
“算是。”陆灼年把这两个字在舌尖滚了一遍,看似很有耐心,循循善诱,实则步步紧逼,继续追问:“那陈折又是谁?”
陈则眠声音小的几乎快消失:“也是我。”
陆灼年语气似是恍然,又似是更加不?解:“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名字呢?”
“人,都会有两个名字的,”
陈则眠开始睁眼说瞎话,并努力使自己的态度听起?来?更坚定、更理所当然:“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有几个都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你即是陆灼年又是陆少,我即是陈则眠又是陈折,道理是一样的。”
陆灼年静静听陈则眠胡编,就这么垂眸看着他,眼神中既无?凌厉也无?审视,反而温和淡然,如江海般广阔平静,仿佛能包容他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和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