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你现在?知道了,再和我一起住,心里也会很不?舒服吧。”
陈则眠一拳捶在?陆灼年?肩膀,怒道:“少说这种没劲的话。”
陆灼年?神色不?动?,一夕之间恢复了疏离矜傲的冷淡模样,用陈述的语气说:“这不?是没劲的话,这是事实。”
听到这种冠冕堂皇的论调,陈则眠更加生?气,恨不?得当场就和陆灼年?大吵一架。
但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陆灼年?心高气傲、自尊心又强,明明还?在?发着高烧,都要?把自己收拾得精精神神才肯见人?,现在?讲的这些话,与其?说是在?与他划清界限,不?如说是在?朋友面前强撑着游刃有余的场面,不?想让人?窥见他的狼狈和难堪。
他不?能因为陆灼年?看?起来泰然自若、从容不?迫,就忘了人?家还?在?生?病,正是最?需要?朋友安慰陪伴的时候。
都怪陆灼年?太?能装了!
只?是睡了一觉的工夫,这个人?就好像恢复了正常。
当然只?是好像而已。
陆灼年?表面上清风朗月、若无其?事地站在?那儿,但衣服下面的肌肉却是极其?紧绷的状态。
陈则眠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温度。
体温降下来了,但还?是有点烧,而且额角还?有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欲盖弥彰,虚张声势,都病成这样了还?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