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过去缺失了很多东西,但未来还漫长,况且他还没活够,要是就这么顶着别人的错误憋屈的死了,恐怕没一个人会为他难过。

腿上还阵阵发疼,燕邈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一天一夜没睡觉,又饿又困,眼睛一闭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燕邈来到了沙漠里,还被蛇咬了一口,入眼都是漫漫黄沙,怎么也走不出来,关键是口渴得不行,他最后走不动了,就倒在沙子上,还没觉出沙子有多烫,就感到沙子在流动。

燕邈跟着沙子往下一栽,咚地摔在地上。

门外天已经亮了,看日头的毒辣程度应该是正午,燕邈这才发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里没开空调,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热得浑身是汗,怪不得都梦到沙漠了。

他掀被子时才发现手上挂着吊瓶,瓶底的针水顺着透明的管子一路流下来,没入他苍白的手背。

眼见着针管要进入空气,门恰好被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进来,见燕邈醒了也没说什么,利落的把他的针头拔了按着,又伸手探他的额头。

“...我快死了吗?”燕邈嗓子很哑,动一下喉咙都在冒烟。

来人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下才微微笑起来,说:“没那么容易,你只是发烧而已。”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和善,说话也轻轻柔柔的,燕邈猜他应该是医生之类的,对方按着他的手,又去检查他腿上的伤口,过一会儿才说:“这几天不要让伤口沾水,我会每天来给你换药。”

他放开了燕邈的手,正要离开,燕邈不知他是谁找来的人,知不知道内情,便试探着问了句“能不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

那人顿了一下,回头看着他,燕邈又解释说:“我手机不小心丢了,我怕,怕家里人担心,想打个电话报平安。”

燕邈表情真挚诚恳,语气里还有一丝恳求,不过那人犹豫了一阵,还是露出一个歉意的笑,“不好意思,付先生交代过,你不能跟外界联系。”

门关起来,燕邈倒回床上,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燕邈在别墅里以养伤为名实际囚禁了一个月,没有联系过别人,也不会有人主动来找他,他一个月没回学校,徐豪的姑妈是教务处的老师,问了她才知道燕邈已经办了停学手续。

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徐豪也没跟另外一个室友说,燕邈在学校里人缘不错,但也仅限于有交易的时候,能称得上是朋友的恐怕只有徐豪。

不知道高朋宇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他满心期待着燕邈看到他的恐慌和顺服,却没想到燕邈像突然从学校蒸发了一样。

有天下晚自习他把徐豪堵在教学楼问燕邈为什么会停学,徐豪记得燕邈高一的时候跟他确实很要好,但某个假期回来就很少见燕邈跟他在一起,偶尔提到了,燕邈也是说不知道。

他们关系早就不好了,徐豪也没遮掩,不耐烦的冲他说:“关你什么事啊?”

高朋宇对旁人全然拿不出那种威胁的气息,只能看着徐豪扔了个白眼推开他走了。

燕邈腿伤好得差不多了,又尝试过几次出逃,结果都被拦截下来,本来有个保姆专门来给他做饭,某次差点被他逃跑成功之后,保镖向付衍之汇报完,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他的食物供应就开始减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吃不饱根本就闹腾不起来,就这么安分了一段时间,燕邈脾气都快磨没了。

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晃荡,没有网络也没有通讯工具,除了电灯和热水的存在,简直就像回到了远古。

燕邈书包里本来要拿去卖的烟被抽得只剩几包,开始的时候抽的凶,后来抽一根少一根,渐渐也舍不得了,只拿着烟在鼻子下面闻。

他知道付衍之在惩罚他,但能抵抗的力量太小,又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