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作呕的声音窜进燕邈的耳朵,他扭过头,避开本该落在脸上的黏腻,来人并没有因为他的躲避而气馁,粗糙的舌面在那截因为偏头而露出的白嫩颈侧留下一道水痕。

燕邈感到胃部一阵抽搐,他的校服下摆钻进了一只手,手心有很多汗,和微凉的皮肤相接,像爬进了一条蛇。

那人从后面抵着他,单薄的校服裤子根本藏不住也隔不开什么东西,燕邈常年营养不良似的身体上只有臀部肉还多一点,此刻正被一团硬邦邦的东西有规律的顶撞。

粗沉的喘气声在燕邈耳边,听起来像巷子口那条总是在刨垃圾的狗,每当他路过就抻着那条奇长无比的舌头喘息,恶心的口水从嘴边滴滴答答落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一字一顿道:“放、开、我。”

来人好似没有听见,喘息擦着他的耳朵和脖颈,那种让人极度不舒服的湿黏的触感又挨了上来。

“放开你就会跑的,你这个星期一直在躲着我,燕子,你为什么躲着我?”

燕邈感觉到那只爬进衣服里的蛇在往下,以他的力量难以撼动手上的禁锢,他想象得出身后那张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原本应该称得上是阳光朝气的脸,一旦染了贪婪和欲望,眼睛里就会流露出让人厌恶,甚至是恐惧的神色。

燕邈每每被这种眼神注视,就会产生一种自己是块肉骨头的错觉。

那种感觉并不让人觉得好受,即使对方有一张并不让人厌恶的脸。

那人还在紧贴着蹭他,“燕子,你不是喜欢我吗?燕子,你喜欢我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说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