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根火腿肠。这是阿财自力更生吃完晚饭后留给他的。阿财本财已经睡了。

江淮的英语试卷进度停在二卷第一道题。

他瞥了眼薄渐课桌角上平放的书。上回《资本论》还认识书皮字,这回书皮字也不认识了……U,Uly-sees。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没。”他惜字如金地说。

“要我帮你写么?”薄渐问。

江淮这回把脸全扭过来了。他不相信薄主席还有这份好心,眉头挑起:“哟,怎么了这是,你还能……”

后门探头探脑出一个女孩子,一头漂亮的头发,几乎及腰长。

她望着江淮,眼睛弯弯:“江淮。”

薄渐不咸不淡地瞥过去一眼,敛了目光。

倪黎递过来一杯奶茶,江淮隐晦地觑了眼颜色……绿的。肯定不是焦糖的。倪黎笑道:“给你捎了杯抹茶,加了巧克力饼干碎。”

江淮接过来,低下眼:“谢谢。”

倪黎和江淮是初中同学,但初中三年,她和江淮几乎从没说过话。

她和江淮不一样。江淮在学校是属于什么事都不用做就会引人注目的男孩子。胆子大,也野,老师训不住,又长了副好皮相,学校暗恋他的女孩子很多。

只是江淮制冷机似的,谁都不搭理,所以敢表白的很少。

而她普普通通,胆小,胆小到近乎软弱,循规蹈矩,什么事都听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