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父亲”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父亲”对江淮来说是个陌生人。他也并不关心“父亲”目前的生活、去向。
他甚至都不知道“父亲”叫什么名。“江淮”是江俪给他起的名, 他随江俪姓。
江俪也从来没有在江淮面前提起过“父亲”。这么些年过来,江淮仅知道“父亲”是江俪的大学同学, 江俪还在怀孕, 他出轨了, 江俪去办了离婚,去洗了标记。
江淮说:“我不认识他, 你不用来问我的意见。”
江俪静然。许久, 她嗓音稳下来,低声问:“小淮……我和你提过你爸爸的事吗?”她年长,她是长辈, 她应该是孩子的依靠……可她却不自觉地依靠江淮。
哪怕江淮才十几岁,可她听见江淮的声音,就心安下来。
“没有。”江淮说。
“我和你爸爸是大学同学,”江俪说, “我怀你的时候还没有毕业,为了生你, 先休学了一年,和严松去领了证……”
这是江淮第一次听说“父亲”的名字。
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