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是多少次，几个黑衣人都没了力气，才把宋悠悠捞上来。

宋悠悠意识不清，嘴里还吐着海水，爬向贺长夜。

“够了吧！可以了吧！”

宋悠悠捏着心脏的位置，几次她都觉得自己就要死了。

“还差一样。”

贺长夜轻笑，用鞋尖勾起宋悠悠的下巴。从袖口拿出一把尖刀。

宋悠悠愣了两秒，害怕的向后退，她缩起两只手，被黑衣人捞起脚腕拖回来。

“贺长夜，你还是人吗？”

宋悠悠唇齿都在打颤，她的右上上方悬着把利刃，只看一眼，她都能想象到扎进皮肤有多疼。

“这话不应该问你自己吗？想置林妙音于死地的时候，没想过她有多疼吧！”

贺长夜利落地将尖刀插下。

刺耳的尖叫声好想要穿破他的耳膜。

贺长夜觉得无聊，先走了。

宋悠悠却撑着最后一口气叫住他：

“要我做的都做了，所以你会娶我吧！”

贺长夜顿了下，头都没回。

宋悠悠只是隐约从他的背影里听到一抹嘲笑。

她的心都凉了。

比这夜的海水还凉……

第二天，宋悠悠在病房刚睁开眼，就看到贺长夜的助理。

那频频看表的动作，应该是等候多时了。

“他让你来看我？”

助理没回答，将一沓文件交给她：

“签字吧！”

宋悠悠疑惑接过，离婚协议几个大字差点让她晕过去。

宋悠悠把文件摔在地上。

助理毫不在乎就静静看着。

“现在签，你还能拿到五十万。不签就什么都没有了！”

“五十万？打发叫花子嘛？好歹我跟了他那么多年，还不如他身边一条狗？”

“那真抱歉，贺总说你就值这个价，还说你要是不满意直接起诉离婚，要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他忍心嘛！”

宋悠悠越发没了底气。

身上不自主起了层鸡皮疙瘩，想起昨天的经历。

她倏然觉得贺长夜很陌生，真的不是那个从前把她宠上天的男人了。

宋悠悠连滚带爬抓住助理，抢过离婚协议，仔仔细细看了遍里面的内容。

果然，除了五十万，她什么都没有。

助理再次发声：

“不然就再想想，贺总对付不了别人，对付你还不简单嘛？”

不像是替她着想，只有赤裸裸的威胁。

宋悠悠抓上签字笔，迅速签下自己的名字。

倔犟地扔回去：

“你帮我转告他，他贺长夜就是个渣男，活该林妙音不要他，我宋悠悠也后悔喜欢过他！”

宋悠悠含着泪，硬是没流出来。

重新躺会床上，听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助理拐出门，把签好的协议交到贺长夜手里。

“她……刚刚还说。”

助理拐着弯想怎么说出来，贺长夜将指尖的烟扔在地上踩灭。

“我听到了！”

“或许她说的对。”

不过对错都不所谓了，他心里的人不会再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