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确是她先招惹他的。
为了拿到他手上的所有资源,为了排解独自一人时的寂寞时光。
但如果她能预料到他是一只甩都甩不掉的疯狗,还是一只獠牙沾满血腥的疯狗。
那么她绝对不会去靠近他。
她没想到那一句句欢愉时分的情话被他铭刻在了心里当了真。
便想出言宽慰,让他断了念头:
“逢场作戏的话听听也就罢了,谁都别往心里去。”
她刻意停顿,目光轻蔑一扫而过:
“况且,你见过哪条狗敢栓自己的主人啊?”
魏竞的手猛地一僵,松开了她的下巴。
借长叹的鼻息收敛起满腔落寞:
“我已经帮你办好了所有手续,明天就走。”
“要不把我敲晕了,要不把我绑起来。”
“你会跟我走的。”
她抬头望他:
“魏竞,你凭什么那么自信?”
魏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西装内袋里缓缓拿出了她的手机。
屏幕亮起,幽幽薄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就凭东崽留在那里,是为了帮我办事。”
她懵然,眉心越拧越紧,结成死结:
“……什么意思?”
魏竞将手机屏幕转向她。
屏幕上,一条条来自于“陈挚”的未接来电闪烁着红色的标记,异常刺眼。
阴戾的笑容从他的勾起的唇角一路蔓延至他的眉眼。
他慢条斯理:
“不管世界上有几个梁耀民,他们的下场都是一样的。”
乔佳善倏地站起身,狠狠瞪着他:
“这是我跟你的事情,不要牵扯进无辜的人!”
杀意从他的周身泄了出来,淌了一地。
他对她的愤恨视若无睹,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调出拨号界面,随即按下了东崽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提示音在死寂的房间里响起,掀起了她心波一震。
险些失去最后的自持。
“竞哥?”
东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就在这一刹那,她所有的愤怒都化作了泡影。
她起身扑了过去,冰凉的手指死死抓住了魏竞举着手机的腕。箍在男人腕间的指尖都已泛了白,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肤里:
“我跟你走!”
她粉碎了所有冷静。
向他妥协:
“我跟你走……”
他赢了。
却赢得如此破败。
紧咬的牙关绷出了明晰的筋骨。
再次望向她的那双冷眸被温流染红了眼眶。
从来无情的女人竟然向他妥协。
作践他的深情后,向他明晃晃证明着
她的心里只惦念着那个“无辜的人”。
锁头是扣合的。
门缝与昨日一样宽,说明没被打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