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的眼睛亮起来,“没错!你对天文也有了解?
......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两人相谈甚欢。
直到酒保带着歉意过来提醒:“先生,小姐,抱歉,我们要打烊了。”
舒漫青合上那本被翻看了许多页的杂志,脸上竟有些意犹未尽。
沈星河也笑着站起身,眼中同样带着未尽的光彩。
两人并肩走在安静的甲板上,海风吹在舒漫青微微发烫的脸颊上。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沈星河目光坦荡而真诚地看向她,“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舒漫青微微一怔,“漫青。”
“漫青......”
沈星河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脸上绽开一个温暖而明朗的笑容。
他顿了顿,语气真诚,“今晚很愉快,谢谢你听我啰嗦了那么久的天文知识。”
舒漫青的唇角自然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是我该谢谢你,沈先生。”
她微微颔首,“你的‘啰嗦’,很有趣。”
沈星河笑着点头,没有再过多停留,“晚安,漫青。”
舒漫青轻声回应,“晚安。”
第14章
距离那通凌晨突兀的电话已经过去三天,夏娜娜手腕的伤口在精心护理下开始结痂。
傅允霆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烟,眉头紧锁。
整整三天,舒漫青没有半点消息。
没有电话,没有医院的通知,甚至连一份账单都没有寄来。
那个噩梦
舒漫青在精神康复中心病房里绝望呼喊他名字的噩梦,总是在夜深人静时闪现。
他烦躁地掐灭烟头抬头看向对面,“爸妈,漫青在那边也待了三天了。我看教训也差不多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舒父舒母,“接她回来吧,那个鬼地方待久了没病也待出病来。我相信这次她应该反省够了。”
舒父在一旁附和,“对,漫青这次肯定长记性了,绝对不敢再伤害小娜。”
舒母也连忙点头,“把她接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一家人?”
傅允霆低声重复这三个字,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讽刺。
他犹豫片刻声音低沉了几分:“等她回来,我想把癌症误诊的真相告诉她。”
舒父一听脸色煞白,舒母也急了。
“如果告诉她,她会恨死我们的。”
傅允霆揉揉眉心:“眼角膜也不是非她不可。我可以花大价钱去找其他合适的供体。”
他站起身,“我亲自去接她。”
这段时间他全部的注意力都给了夏娜娜,对舒漫青只有指责、惩罚和忽视。
是该缓和一下关系了,毕竟那是他的妻子。
精神康复中心矗立在荒凉的市郊高墙,傅允霆径直走向前台。
“你好,我接302房的病人出院,舒漫青。”
低头整理文件的工作人员抬起头一脸疑惑,“接302房的舒漫青?你是她什么人?”
傅允霆沉有些不耐烦地沉声道:“我是她丈夫。”
工作人员猛地抬起头,“丈夫?”
傅允霆心头的不安感瞬间飙升,“对,丈夫!有什么问题吗?她现在在哪儿?我要接她出院!”
工作人员收起脸上的惊愕,“跟我来吧。”
傅允霆跟随着她走在光线昏暗弥漫着消毒水味的走廊,两边是一扇扇紧闭的铁门。
门上的小窗透出惨白的光线,偶尔能听到门内传来压抑的哭泣或嘶吼。
他想象着舒漫青被关在这样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