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她想了很多。

其实她摸不透他的心，现在对她到底是喜欢居多还是亏欠居多。

如果是后者……凭借亏欠继续下去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

江淮深蹙了蹙眉，觉得似乎也有这个原因，“算是。”

他确实亏欠了她一些。

不，不是一些，是很多。

但他想要与她继续，也不完全是因为亏欠。

“不，”秦柠摇了摇头，“你没有亏欠过我，从来没有。”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没有的。”江淮深并不想与她打哑谜，“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我……”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我想说，如果你只是因为亏欠而想跟我继续的话，那没必要这样……”

秦柠清楚的看到，在自己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他眼中的温度冷却了下来。

“所以，”江淮深勾了勾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你想第二次推开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只是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想知道他到底……还爱不爱她。

“那你是什么意思？”江淮深提步上前，手掌掐住她的肩膀将她一把拉到自己怀里，“秦柠，你当年不顾我的感受瞒着我擅自把我推开，现在给了我希望后又说出这种话来，你他妈玩我上瘾是不是？”

“我……”

秦柠才刚说了一个字，便感觉到他掐着自己肩膀的劲儿又变大了。

她感受到了痛意，忍不住蹙起眉。

“管好你自己这张嘴。”江淮深咬着牙一字一句，“别让我再听什么什么不舒服的话。”

“……”

算了。

管他是因为喜欢还是亏欠，他们顺其自然的往下发展就是。

合则聚，不合则散，感情来来回回，无非就这么回事儿。

下午的时候，江淮深接到了江家座机打来的电话。

秦柠不知道他们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只依稀听到好像是江家出了什么事，那边催他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