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的意思是想说你怎么又进来了,但张了张口,终于没能说出来。

殷宸北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转过去。”他柔声命令。

叶云色身子很明显的僵了下,立刻绷紧了身体,殷宸北看着生气,把他一推,他上半身就给按在书桌上,再看叶云色的脸色已是一片惨白。

原来他也有害怕的事情,殷宸北想,伸出手把他绞到一起的衣服打开,又帮他整理好。叶云色恍恍惚惚的被他弄着,低哑着说了一声,“宸哥……”殷宸北一笑,放缓了声音,“乖,让我看看你后面的伤。”

叶云色一惊,脑子又立刻清醒过来,他马上直起身推开殷宸北,“不用,已经都好了。”

“好了?”殷宸北眯起了眼,“怎么好得那么快?”

“本来就是小伤。”叶云色试着露出个笑容,“去喝咖啡吧,一会冷了还要重温。”侧身向外走,殷宸北一把抓住他腕子拉了回来,“叶云色,你就这么怕我碰你!”

他的身子紧贴着叶云色,鼻端闻着他沐浴后的香气,眼中是他秀气文弱的轮廓,还沾着水气的眉眼……他心中一阵动情,就势就要吻下去,叶云色忽然道:“下午三点,藤堂姐的酒会。”

背后的表指着两点十分,殷宸北虽然不怕耽误,不过到时候叶云色还能不能爬起来就是个问题了,他胸中怒火如炽,却在叶云色平静的脸容中发作不下去,用力将他一推,恨恨道:“两点半要是在楼下看不到你,我要你好看!”。

摔门而出。

叶云色脱力的靠在墙上,疼痛让他的双腿微微抽搐,下一秒他已跪坐在地上。被水浸过的伤口都已泛了白,他既羞于涂药,更不能让别人帮忙,所以就那么一直撑着,直到挺不住为止。

他住的每一个房间里都会摆一个小药箱,这是方便突发的伤和严重的伤势。他几乎是用爬的方式够到了药箱,在盒盖被打开的一瞬,他忽然觉得一颗心负荷不住满涨的酸涩。他闭上眼,把药箱紧紧搂在怀里。

“请给我留点尊严……”他缓缓的对自己说。

两点三十分,叶云色神色自若的出现在楼下,殷宸北看着衣饰整齐丰神如玉的他,心里一阵烦燥,他掐灭了烟,跟手下说,“走吧。”

叶云色理所当然的跟在他后面,两人还是乘一辆车,不过这次由叶云色来开。殷宸北坐在他后面打量他戴着手套的双手,乌黑齐整的发梢,分明距离他那么近,却又似乎永远的遥远

5

一路上两人没作任何交谈,车停在圣法兰西斯大酒店前,立刻有衣着华丽的侍应生来领位,藤堂慧一身华贵晚礼服站在阶上,向下车的二人艳丽一笑:“殷大少爷这个时间来,实在很让我怀疑是不是我的表拨快了。”

殷宸北接过她递上来的手搭在肩弯里,一面回答她,“迟到并不是我的习惯,只是我的癖好。”

“啧啧啧,还真是个自大的男人。”她回头向叶云色抛个飞吻,“照顾好自己,别让宴会里的坏姐姐们占着便宜。”殷宸北抓住她的细腰,在她耳边发狠的说,“你给我注意点,别让人误会是我带来的费尔赛的娼妓。”藤堂慧毫不示弱,反击说,“你看起来才更像被我包养的money boy。”

参与酒宴的都是社会上的名流人士,光旧金山政界就来了好几位司长,还有各个产业的大亨,知名企业CEO等,殷宸北素来是长袖善舞的人物,他在场内游走半圈,已经俘获了很多名门淑嫒,并与几家政要打得火热。叶云色负责他的安全,不过他根本连挨近殷宸北的机会都没有,他身边一圈又一圈的人说明他是多么的炽手可热,叶云色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退到了一边。

苏进也没法挨进殷宸北,他有点着急,问叶云色道:“小叶哥,宸哥身边不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