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力的手指攥不住身下的被褥,只有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殷宸北抱着他的动作疯狂而热烈,叶云色的背已经被他压得红了,但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也许没人会相信,在别人眼中神勇机敏、无往而不利的小叶哥,最不能禁受的,竟然是别人的亲吻,以及爱抚
多讽刺。
他像个木偶一样被他从床上,再带到床下,其实殷宸北并不是个欲望很强的人,只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在占有梁冉时会那么疯狂想念叶云色的脸,想看他动情时的样子,想看他绯红着脸唤他名字的样子……但是……小叶从来都不会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从来都不会在性事上配合他,尤其是在他反抗多次后他命人直接找了药给他喝,他倒是不再反抗了,但却成了一瘫烂泥,除了发抖之外,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动作。
可这些事情必竟已经很多年了,他为什么还不能施舍一点激情给他,究竟是药在治约他还是他的内心在治约他自己!他恨恨的想,不禁加大了动作,几番下来,再看身下的叶云色,身子仍然紧绷着,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梁冉被殷宸北丢在客房里,那里摆着的床又大又舒服,放着质地柔软的被褥和枕头,这是他穷其一生都没有奢望过的幸福,突然间唾手就得到了,实在让他不敢想像。但他同时也付出了代价,周身酸软,腰折欲断,还有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他咬着牙穿好衣服,自己是男妓,难道躺在这里称疼喊痛就会有恩客来怜悯不成?而且殷宸北那个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怜悯别人的人。
支撑着走出客房,现在的他已不像昨天那般无头苍蝇的在公寓里乱撞了,找到正在打扫客厅的仆从,问他,“厨房在哪里,我可不可以去拿点吃的。”仆从看着他红肿的眼睛和趔斜的脚步,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少爷一般会在七点半的时候吃早餐,不过你现在去,也许能找到午餐也说不定。”
梁冉怔了怔,才发现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十点一刻了。
他找到厨房,向人讨了块三明治和一杯牛奶,慢吞吞走进餐厅。透过落地窗玻璃可以看到沾了残雪的杉木和灌树,稀疏的光线射进屋里,鸽子蹦跳着在台阶上啄食,庭院甬路上,扫雪机安静的工作着。
整个寓所在这晨光里静谧而安详。
他享受着难得的早间时光,走过去拉开把椅子,刚要坐下又“啊”的一声站起来,角落里,听到他声音的人转过脸来,无声的向他一笑。
他穿着高领的苏格兰羊绒毛衣,下面是灯芯绿长裤。细瘦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虽然是一个随意的坐姿,却自有一种打动人心的气质。梁冉怔了怔,说道,“是你啊,小叶哥。”
“吃早饭吗?”叶云色温和的说,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嗓子还有点哑,“怎么就吃这点东西,那一会不又饿了吗?”他面前有一张餐桌,里面是没动过的四五样粥和各式点心,他向前推了推,“不嫌弃的话和我一起吃吧,正好一个人吃没胃口。”
“啊,不、不用麻烦了……”梁冉结结巴巴的说,他怎么好意思和他一起吃饭,那个人看起来就像标准的王子,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他自惭形秽,“我其实不饿……那个……”
“那就陪我坐会吧。”叶云色笑着指指他面前的椅子,“这个位置是一天中阳光照耀最多的地方,如果你觉得冷,尽可以往前坐些。”
梁冉脸上微微有点热,有种暖意从心里泛上来,他坐在叶云色对面,下身沾在椅上虽然有点疼,但这些都被他忽略了。
“小叶哥,你从中国来吗?”
“是啊,中国南方,”叶云色微笑着看他,“一个不算大的城市,但是很美丽。”
“我也是,我的家乡有几条很著名的河,春天开江的时候景色最壮观,附近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