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不是梦里,睁开眼睛,一切还是已定的事实……
“尸体,”他慢慢的说,“带回来,安葬好。”
不需要问是谁杀死了他。
可是对方执意要说,“腰上有刀口,脑门给打了个洞,子弹已经察出是GLOCK.19,只有条子才会有这种配制!宸哥,阿进哥死的太惨了!”
殷宸北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
桌子上有杯,杯中有酒,他持着那个杯子,哗的一声全泼在地上。“阿进,我给你送行。”
旁边空着的座位似乎还有那个若有所思的安静身影,他看着它,低低的声音问,“我该拿你怎么办?”
梁冉绞着手指坐在拘留所里,他身边藤堂慧的律师不住安慰他,“只是藤堂小姐要见你罢了,不用这么紧张。”
“我不是紧张。”梁冉小声回答,“我是担心,藤堂姐这次是不是真的要被判刑啊?”
“这个嘛……”律师敲敲桌子,露出苦笑,“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门打开,一身囚服的藤堂慧被两个狱警押了进来,她看起来明显瘦了,卷发盘着,露出白皙颈颈没有任何饰品,铅华洗净,她也不过是普通女子,尽管气势依旧张扬。
“我要和这孩子单独谈一会,不算是违背你们的规定吧?”她冷冷的眼神扫过狱警,不知是她事先打点过,还是这对于他们是可以忽视的,两个人互视一眼,“半个小时,小姐,这已经是对于你们最长的时间。”
“没问题。”藤堂答,在狱警离去后从容的坐在梁冉对面,向他露出微笑,“还好吗,小冉?”
这声音太过亲切,以至于梁冉在第一时间红了眼眶。
“藤堂姐……”
“哎呀,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