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错过了这场好戏,我也是深表遗憾。”藤堂正仁扶着镜眶,目光落在手边的报纸上,“不过我在想,你有一天会不会为了那个小叶再心软后悔,你知道的,前一段时间还曾告诉我你喜欢他,说想要得到他呢。”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喜欢我。”藤堂化好妆,满意的端详镜中的自己,那个美丽的女人苍冷讥讽的看回来,“与其得不到,不如就这么毁了的好……”她说着扬了下手,那只昂贵的口红便化成一条弧线抛入到纸篓里。
藤堂正仁轻轻叹了口气,“小慧,看来你还是不懂得爱情。”
“殷宸北又很懂吗?”藤堂露出个嗤笑,“那个家伙,和我一样都是感情上的残疾罢了,”她顿了顿,“但这也正是你们所希望培养的……不是吗?”她嗒的一声合上了电话。
电话的待机画面上便显示出叶云色微笑的脸,秀气的轮廓,出色的五官。藤堂慧出神的看着,自己都不知道维持了这个姿势多久,直到室内光线变黑变暗。
她终于吐出一口气,幽幽的对着话机说,“不过像我和宸北这样的怪物,你还是不要爱上的好。”
梁冉被关进楼下的一间房里,房间装饰的很豪华,但也很诡异。比如说,它没有窗户,只有在门上面开了个一尺见方的孔。屋内也没有坚硬的东西,很多都是软塑的,床架桌椅都是圆角。门也非常严密,上面有好几道锁,外面还站满了人。他在被人监视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绝望的发现这是殷宸北用来关押重要人物的刑室。
重要人物?他想,如果自己也算的话。
叶云色从昏迷的那一刻起已经被殷宸北抱走了,他好像吩咐了去请医生,这些细节他不知道,他很担心那个暴君一样的人会怎样对待失去知觉的叶云色。
会再侮辱他一次吗?还是继续殴打他?他为自己想到的一切感到惶恐,扑到门上用力敲击,可是没有人肯回应他。
反倒是屋中看押他的人讥讽的道:“别白费力气了,老老实实在这等死吧。”
他装做大无谓的样子瞪视他,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胆怯,强撑着问,“小叶哥呢?你们想把他怎么样?!”
“他?”几个人对视一眼,笑道:“他还会怎么样,当然是跟老大在……”说着开始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梁冉听着他们用很多猥亵下流的话谈论着叶云色,心里痛得刀割一样,他才不像你们想的那样,脏的是你们!可是他只能流着泪,抱紧了自己。
时间过去了一会,有人进来说,“阿进哥说了,这小子屁用没有,关在这就是浪费了地方,你们几个押他去地下室吧。”便有几个人用绳子把他牢牢捆上,嘴也给塞了东西,推搡着向外走。他踉踉跄跄跟着,穿过长长的走廊,尽头忽然有一间门,他认得那是叶云色的房间,那里的大门正敞开着缝,里面似乎还有光线传来。
他忽然奋力扑了过去。
几个打手没看住他,被他逃到了门口,但是很快的,他就被人按在墙上,他用力扭头把脸转向房间的位置,然后,怔住。
他清楚的看到屋内的叶云色和殷宸北,就像别人所说的那样,正躺在一张床上,很激烈的缠绵着。
叶云色的衣衫凌乱,他的肩头上有纱布,但另一边没有受伤,露出细瓷一样光润的肌肤。酒醉后的晕红还不能从他脸上褪却,他紧紧闭着眼,那眼睫颤动着,是一副拼命睁开却无能为力的样子,他的手指紧紧抓着殷宸北的手臂,痛苦从他微弱颤抖的身体和细小的肢体语言里充分流露出来,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无知无觉,甚至还有断续的喘息传来。
梁冉的脸红了,同时,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给人硬生生撕去了一块,泪水从他脸上无声无息的流下来,落到厚重的地毯上,一瞬间消于无形。
殷宸北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