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可以拿上离婚证,永远离开这里了。
闻悦宁抱着手机笑起来,笑着笑着,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
待情绪稳定,她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出来,然后去民政局拿上了离婚证。
回到别墅的时候,靳南笙竟坐在沙发上,闻悦宁慌乱地将离婚证塞进包里。
好在靳南笙没有察觉异常,他只盯着她的眼睛瞧,“哭了?”
闻悦宁愣住,“风迷了眼。”
一句平常的解释,却让靳南笙面色不虞,他攥紧拳头,脸色阴沉地吼道:“收拾行李干嘛?散心?”
见闻悦宁点头,靳南笙再也无法维持表面平静,他面容狰狞地杯子摔在地上,扬长而去。
闻悦宁离开的那天,正好是靳南笙孩子认祖的日子。
她躲过看守的保镖开着靳南笙最爱的蓝色跑车往高架方向去。
……
靳南笙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宴会上那么多人,一个个笑脸相相迎,可他竟觉得孤独。
当靳南笙再次看向门口时,罗妍露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眼眶,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抱住靳南笙的胳膊撒娇,他最吃这套的。
可今日不知怎么了,靳南笙竟推开了她,虽然忍着脾气没说什么重话,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他眼底的那抹厌烦。
罗妍露指尖深陷进掌心,再也维持不住笑意。
靳南笙的右眼跳个不停,心里的烦躁在接到保镖的电话时到达了顶峰。
“靳总,太太出事了。”
“你说什么屁话呢?”
那头保镖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太太的车失控冲下高架桥,人到现在还没找到,怕是凶多吉少了。”
靳南笙的耳边嗡嗡响,他大脑一片空白,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好似被抽空力气,双腿瘫软,跌倒在地。
闻悦宁,明明在别墅,怎么会出事,不可能?
这时大屏幕上正播报一则新闻。
镜头那么模糊,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辆蓝色的跑车,整个北城只有这一辆。
镜头一闪,他看到了刚刚给他打电话的保镖。
“那是我家夫人,你们让我过去。”
夫人,夫人……
靳南笙意识回笼,他推开围着自己的众人,踉跄着冲出门。
身后的呼唤声那么大,他却一点也听不到,满脑子只有:闻悦宁,你千万不能出事。
9
靳南笙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浑身抖得不成样子,就连脑子也混沌一片,很久也没能将车挪动半分。
梁永意看他状态不对,忙将他拽出主驾,一路上不敢多问一句。
靳南笙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小雨,心就像被人掏空了一般,闷闷地疼,那种灵魂好似被抽走的剥离感,让他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他只有不断催促梁永意加速,才能纾解一点内心的焦躁不安。
不知何时,小雨变成了磅礴大雨,靳南笙将窗户打开,任由外边的冷风吹进车内,脑子因此得到片刻清醒,可清醒过后,他心好似被撕裂了般难受。
他红着眼眶给闻悦宁打电话,希望熟悉的声音能从听筒那头传来,“嘟嘟嘟”后,只有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遍响起。
接电话啊,闻悦宁,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嘭”
靳南笙崩溃了,将手机砸向踏板,屏幕碎裂,靳南笙看着屏幕上闻悦宁去年的生日照也变得破碎不堪,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明明好说要永远一起过生日的,怎么就食言了呢?
他将满是玻璃碎渣的手机紧紧握在手里,仿佛这样就能重新“抓住”闻悦宁。
梁永意看到他眼角的泪,眼中闪过一抹沉重,他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