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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狂奔,郁清梧坐在那里,突然神游一般道:“我那日,不应该急着去先生那边的,应该听阿兄把话说完。”
兰山君不忍,安慰道:“你也不知会如此。”
但她知晓,如同淮陵于她一般,此事也终究会成为郁清梧的不可治愈的隐疾。
她叹息一声,等到了雒水,她戴着钱妈妈给她的纱帽下了马车,跟着郁清梧一块去了尸体前。
五天过去,尸体已经面目全非,被浸泡得肿胀不堪。郁清梧扑通一声跪下,用手轻轻的擦拭尸体脸上的沙土,苏行舟的轮廓和眉眼便越发露了出来。
他两眼一黑,悲鸣一声,“阿兄!”
兰山君扭过头,不忍再看。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向四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