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梧静静看他,“阁老教的,我都记得。”
他笑了笑,“阁老怕我年岁小忘记,亲自带我去看过养马的人是如何卖儿卖女的,我见过那般的惨状,便跟您说,将来,若我有用,能少死一个人,就少死一个人。”
那时候先生很是高兴,道:“你有这般志向,我真是拜谢老天。”
郁清梧声音清朗:“这些年,我自己在蜀州为官,看见的东西就更多了。”
他盘腿而坐,“阁老,要听一听吗?”
邬庆川坐了下去。
郁清梧:“您曾教我,这个王朝病了。我年幼的时候只记得病之一字,却不懂得其中滋味,等我懂了,又发现病得太重,犹如腐烂的柑橘,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头看着太平盛世,但你我都知道,这样的王朝,再经不起一场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