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樱娇嗔一笑,万种风情,卧在凌当归的腿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世子莫不是嫌弃宝樱出身青楼见惯风月?”
姿态极其暧昧,有意引诱。然而身子却微微颤抖,眼角泛红,似乎是哭过。
凌当归如遇烙铁似的,赶忙将她推开,自己往床里去了去,干笑道:“我没有嫌弃的意思,姑娘莫要多想。我受了伤,心情不畅,你先走吧那个,你把衣服穿好了,多穿一点,晚上凉。福奴,给宝樱姑娘拿一件好的皮裘。”
晚风微凉。
夜中的宝樱方才清醒过来。
世子拒绝了她?还叮嘱她多穿衣服。眠香楼那一夜,他明明说要她衣服穿得越少越好。
晚上确实冷,宝樱拢着皮裘,拒绝了也好,毕竟真的很折磨。宝樱潸然泪下,越走越快。
寝屋中,福奴转头谄媚道:“世子爷,若是瞧不上宝樱了,要不还是去眠香楼?觉得哪位姑娘有缘,便就临幸哪位?”
一个王爷世子,做派淫靡,比肩皇帝。
凌当归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你看本世子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去眠香楼吗?”
福奴眼珠子一转,“自是可以的,世子爷的身体健壮,刚才又受了惊吓,正好可以缓和一下,那些女子”
他越说,声音越小。
凌当归仍旧带着几分笑意,“福奴,你是不是想让我猝死啊?”
福奴跪倒在地,“世子息怒啊,奴才只是想着,如何让世子爷您开心”
凌当归似笑非笑,却将铜镜一扔。
“咣当”一声,福奴吓得直哆嗦,“奴才再也不敢了,世子爷的身体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