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很白,第一眼瞧见就是明亮的白,连脖颈都很白。在这份亮白的衬托下,一切其他颜色都显得极其艳丽。比如嘴唇的红意,与脸颊相连的耳垂处的那颗红色的痣,甚至他眼下淡淡的乌青。
真好看。
让陆观南移不开眼的那样的好看。
他俯身去吻,从唇角,到面颊,再到耳垂,拂过红痣。
凌当归只觉摇摇晃晃,悠悠荡荡,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鱼,有什么潮湿的东西在舔自己的耳垂,很痒,也热乎乎的。他无意识哼了一声,脑袋往旁边躲。
那个潮湿的东西停顿了几秒,凌当归还以为安静了。
谁知下一刻,他的嘴唇被强硬地入侵撬开,舌尖被勾着挑弄牵出银丝,甚是狎昵。
“唔”
凌当归吓得猛然清醒了, 一睁开眼睛,就对上陆观南那双乌沉沉的视线。
这么一对视,凌当归又恼又羞,而对方呢则明晃晃的,竟还抬手将凌当归摁向自己的怀中,更肆意了,他的另一只手搭在凌当归的腰间。
有个东西,热浪滚滚。
“你你、你怎么”
又说不出话了。
但凌当归红着脸还是想骂人,不是这么狂放的亲法真的好吗?他只是一个纯情少男啊,真的受不了的,万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陆观南擦着他的嘴唇,一片莹润红艳,微微张着,眼眸更是暗沉。
“时隔多年,你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跑。我不过亲你一下,你便推我,百般抗拒。”
凌当归呆滞,眨了眨眼:“啊?”
哥您那是只亲一下吗,他嘴巴又红又肿
陆观南眯了眯眼眸,危险性蔓延。
凌当归后背发寒,他赶忙摆手,也不知怎么想的,还要再垂死挣扎一会,话不过大脑,没什么底气道:“大哥您真的认错人了”
若在平时,凌当归自然清楚,瞧着对方这个态度,必然是十足的把握。奈何他现在,智商堪忧,完全没法思考。
他这话一出,陆观南气得咬了咬后槽牙,竟是冷笑一声。
“你在怀疑我?”
凌当归结巴道:“没没没,不敢不敢不敢”
陆观南又是一声冷哼,“来人!”
不一会,屋子搬着满了箱子。亲卫军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凌当归已经懵了。
“这些箱子,看着熟悉吗?需要打开,查验一下吗?”
陆观南翻出最近的箱子里最上面的一排,铺开宣纸与画轴,“韦太傅的诗文,朕的画,还有,祁王府时的地理志”
他翻开地理志,翻到被蜜饯印出痕迹的那一页,又展开青绿山水的折扇,属于过去的记忆被一点一点打开,陆观南心口绞痛,问:“凌小公子?熟悉吗?”
熟悉,熟悉,这些东西若全都卖了,他能比皇帝还富。
凌当归咳了咳,眼神飘忽。这还怀疑什么?他大概知道是怎么被抓到了的。哎哟,他就不该卖地理志!让陆观南顺藤摸瓜,找到了珀州,找到了他
不对啊,他这个截然不同的相貌,陆观南凭什么笃定???他如果死不承认,那陆观南也没什么办法吧。
凌当归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俨然不到黄河不死心,弱弱道:“那也不能就一定是我啊?可能有什么误会吧,比如说我只是碰巧抛到了这些东西”
陆观南沉默,沉默期间死死地盯着他,看起来情绪很不妙。
凌当归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了但他不是在正常提问吗?
陆观南出声了,冷笑,还是冷笑!
凌当归有点不爽,刚想建议一下,就见对方伸手向自己的脖颈。脖颈处一凉,但牵出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