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好的解药,你丢了干嘛?!现在好啦,大半夜的不睡觉,看我们两个滑不滑稽?”
“别恼了,这事是我不好,我当时没想那么多。”陆观南也提着一盏灯,轻声说着,“我哪知道他这般阴险,我中了生死蛊之事,本是隐秘,竟叫他也知道了,必然是处心积虑刺探到的。”
凌当归越说越气:“你回长陵,多的是人盯着,想治你于死地,还不谨慎些。”
“别担心,我在长陵”
凌当归惊觉自己又忘形崩人设了,跳脚怒道:“谁担心你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本太子是担心自己的性命!”
陆观南划过一抹笑意,“好。”
凌当归不想理他,转过身去,飞速在博古架上翻,只要能藏东西的,一寸一寸看过去。他相当积极,斗志盎然,都能掀起一阵风。
陆观南相比,则文雅很多。他翻开一个盒子,盒子里是一些书,拿出来翻了翻,忽然落下一张纸。
“这是什么?”
凌当归以为有什么收获了,立马回头:“什么什么?找到了吗!”
结果提着灯盏一看,不由泄气,就是一张发黄的纸,顿时拔高声音强调:“我们要找的是个黄色的荷包,里面放了解药!”
但陆观南好像没听见,捡起了纸,看得尤其细致,眉梢唇角上扬,带着笑意。
凌当归更加来火:“找解药啊找解药!”
啊啊啊不争气拖后腿的男主!
陆观南展眉,并将宣纸递过去,道:“阿凌,这是你的字。”
“废话,这是我以前的书房啊,当然是我的”随着他低头看去的动作,声音戛然而止,而且身体有明显的僵硬,他顿时劈手夺过宣纸,却夺了个空,眼见着陆观南慢条斯理地将宣纸对折,放入了衣裳里。
凌当归咬牙切齿。
陆观南打高灯笼,照见凌当归红得滴血的耳根与面颊,逗弄人似的,悠悠温润道:“阿凌,我们继续找应该不会再找到其他东西了吧?”
凌当归更加咬牙切齿,丢下灯笼,捋起袖子,将陆观南给推了过去,“砰”的一声,狠狠一关门。
陆观南轻声一笑,从衣裳里拿出那张纸。
只见满纸字迹,或认真或潦草的“陆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