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父亲与邵覃、丁不弃继续训练士兵。”
“是!”
凌当归拣了最后两颗蜜饯吃掉,随手拿起桌案上的剑,别在腰上,踩着普普通通的靴子出了门。
闫庚连忙跟上。
雁州府,昏暗的监牢终于又透进了一丝光线。
韩楼右手不停地发抖,他用另一只手按住,然而另一只手也颤抖得厉害。
凌当归步伐轻慢,但在寂静的监牢里,显得极其明显而有节奏感。
韩楼的眼皮也开始疯狂跳动。
他甚至不敢抬头,暴雨似的恐惧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脚步声在他面前顿住,随后是一声轻笑。
“韩小公子,怎么这般惧色?”
轰隆
心头如雷声阵阵。
那一瞬,韩楼的眼前是将凌当归送往井氏父子虎口的画面。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身着囚衣的罪犯如临大敌,胆裂惊惧地磕着头,嘴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世子饶命”
“别磕。”
凌当归一句话落,狱卒便立马将韩楼拽起来。
额头还没破,凌当归满意道:“磕坏了,就不好解释了。”
韩楼被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面色惨白。
“带走。”
韩楼腿脚无力,被拖着离开监牢。见到阳光的时候,他眼睛被刺痛,浑身仍旧冰冷,如坠冰窟,又像被架在火上炙烤得火热,只剩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