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做一切都是铤而走险、钢丝起舞,稍有不慎他就会死无全尸。哪怕偶尔表面是胸有成竹,眉眼带笑,但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到底有多紧张恐惧。
“你不敢的你不敢杀我的,外面都是官兵,杀了我,你出不去的”井屏山自内心深处涌上一股不安。
“少废话。”
凌当归知晓情况紧急,耽误不得,刀刃又压住井屏山的脖子。
井屏山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指着一处方向。
凌当归扫了眼护卫。
护卫吓得腿软,却不敢迟疑,迅速打开檀木桌的密盒,取出官印和钥匙,恭敬畏惧。
“柳卿。”
凌柳卿接过,和刀一样,握得紧紧的,生怕丢了。
见着那铜制光亮、篆有挼蓝二字的刺史印,凌当归一阵恍惚。
他后槽牙咬了又咬,大脑疯狂运转,没有片刻停息,各种情绪如潮水将他漫灌。拿到官印和钥匙之后呢此乃计划之外,他事先并没有设想过这种场面,接下来该怎么办?
祁王那边什么动静早已安排好的雁州细作呢
若另一边没有把控好,他做再多的努力和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可也无奈,事发突然,行事又毫无商议,凌当归眼下只能靠赌。然而他也知,能赢的概率只有千分之一,难上加难。
但没有选择。
“兄长。”凌柳卿怯生生开口,有些疑惑。
“再等等。”
可要等什么,凌当归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