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2)

“同等重要,甚至比遗信还要重要。”

迟迟诧异,“行。”

但又不想白跑这一趟,“那我去揍一顿凌纵可以吗?”

“不行。”仪景果然拒绝,“他好像很喜欢凌纵。”

“”

什么玩意?

惊险刺激的一天结束了。

凌当归沐浴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今天消耗不少精力,还死掉许多脑细胞,因而他很快便睡着了。

东梧阁内的一间偏房,烛灯昏黄。

陆观南脱下衣裳,抱着衣裳细细嗅闻,那股梅林松竹的清香早就散了,只剩下些血腥味。

陆观南将衣裳挂起来,坐到床边,垂着漆黑的眼眸,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玉佩的流苏穗子,耐心十足地将缠在一起的穗子理好。

柔软丝滑,仿佛羽毛一般划过掌心,痒痒的。

半晌后,他觉得很渴,将晚上剩下的一点冷茶喝了个干净,掩去面颊上的红。

修改后的《恨海记》还在他的枕边,陆观南犹豫了好久,放下帐子,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翻看。

这一夜,对陆观南来说,是十七年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夜。

他做了春梦。

难以启齿。

十七年来,从未对何人动过情意,更从未有过这样的梦,这样的情绪,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清心寡欲的。

梦里他却神魂颠倒,痴痴叫着阿凌,那般不知羞耻地施以引诱。

被他压在身下,紧紧抱住的少年,面容模糊不清,陆观南只记得他像一池盈满桃花的春水,声音动听极了。

陆观南捂着眉眼,轻叹息,喉结滚了滚,反手将《恨海记》塞到枕头底下。

李十三真的很该死。

下床的时候腿都软了,险些被床边的靴子给绊倒。

第119章 蔡媪

平昌公府。

陆渊将收到的密信烧掉,脸色阴晴不定。

流觞道:“公爷,要不要再派一些人?”

陆渊摆摆手,取出一方帕子,擦掉手指上的纸灰,“暂时不用,以免打草惊蛇。凌纵陆观南一直跟着他吗?”

“是,据回来的人说,陆观南处处保护着凌世子,唯恐他受到伤害。”

陆渊蹙眉,有些惊悚,又厌恶的样子,“他到底是真的喜欢上了凌纵,还是在为了活命而作假?”

流觞想了想,道:“属下觉得陆观南不似作假,他替凌世子挡了好几剑。况且属下斗胆,若说他为了活命,在自己讨厌的人面前刻意迎合,逢场作戏,却是不太可能的,公爷您也知道,陆观南他并非这样的人。”

陆渊听这话,脸色更古怪,“竟真的喜欢上男子了,还是凌纵这样的好色之徒。他也真是出息,这些年我教他的东西,都进狗肚子里了。”

流觞不敢言语。

“罢了,血缘肮脏之人,提了膈应。”陆渊扔了帕子,“大公子最近在做什么?与薛王走得近吗?”

“回公爷,大公子昨夜才见过薛王。”流觞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提醒大公子,与薛王保持距离?公主受尤承之事牵连,被诛杀,薛王和韩氏一族正受陛下猜忌呢。”

“现在不必了。”

陆渊烤着火,淡淡道:“上次尤笠的凶案,本想推波助澜,除掉凌纵。谁知道结果没等到凌纵死,却是尤承贪墨通敌被灭族,凌纵倒是安然无恙地从织蝉司出来了。因着做假供,陆府和祁王府的梁子又结下,已经到了彻底无法收拾的局面了。”

流觞皱眉道:“是,偏偏如今祁王还领兵在外,属下听说,手底下的士兵都很服他,威望颇高。一旦祁王继位”

“第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