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将军之位终究又回到了你的手里。”
祁王放下书册,沉思道:“胡说什么?陛下不会给我掌兵的。”
陆观南在一旁替凌当归研墨,淡声道:“韩氏多文臣,少有武将, 本来指着韩阕,现如今也是计不成。经此一遭,乌塔只会更加肆无忌惮,攻占仞州。陛下若还清醒,也该知道眼下只有一个选择。”
凌当归蘸了点墨水,在纸上作画,一边懒洋洋道:“爹,您就去吧,就当是压压薛王党的威风。您可不知道,这几日,我都觉得憋屈死了,好怀念以前的风光啊。”
祁王没说话,若有所思,然而久久没有翻过去的书页,无意中透露出他的激动。
第109章 出征
宣德殿,朝会。
高位之上的帝王,未着龙袍,而是穿着仙风道骨的鹤飞桃花袍,飘逸出尘。
他正看着奏章,神色紧绷,耷拉的眼皮松软,像是融化了一样,堆在眼眶上。
台下鸦雀无声。
直到天熙帝放下奏章,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就是朕大言不惭的将军!”天熙帝怒极反笑,向众人扬着奏章,突然狠狠一摔,声音也陡然尖了几个度,“这就是跟朕保证一定保住仞州赶跑乌塔的将军!耗费兵马,怎么?就出去转了一趟,还没到仞州呢,就给回来了?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
群臣下跪。
凌沧任额头汗珠滑落,佯装镇静道:“父皇息怒,韩将军出师不利,确实罪该万死。只是他也没想到竟会如此,这几日一直愧见陛下,连上了几道表章,几番寻死觅活”
“好啊那就让他去死!”天熙帝猛烈拍桌,“朕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到乌塔那群蛮牙子是如何聚在一起笑话朕!笑话宜国的!”
凌沧硬着头皮继续道:“父皇,韩将军从未上过战场,也鲜少离开清都,许是还不习惯长途行军,不过父皇,韩将军一心为宜国,为父皇的心都真真切切的,还请父皇宽恕。”
兵部尚书严巍起身上前,“陛下,微臣以为当前大事乃是重派将军,击退乌塔,使仞州重返宁静。至于韩将军如何处置,应当在此事之后,由陛下亲自发落。”
天熙帝急着从玉葫芦中倒出丹药,吃了两粒,由金银宝搀扶着坐回龙椅。
他脸色极为怪异,似笑非笑,皮肉挂着却仿佛动不了,“依严爱卿看,这个仞州是非守不可吗?”
严巍听这话,犹如被当天泼了一盆冷水,他跪下,痛心不已:“陛下,仞州非守不可!若弃了仞州,一是置仞州百姓于不顾,二是令宜国天下百姓心寒啊!或许今日是仞州,明日便可能是雾州,是弘都,是陈郡这些地方,甚至有一天会是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