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慕瑶刚好对上他的眼神。

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淡然，麻木，凄凉。

第6章

“你……”

林砚舟抬眸，她却轻嗤一声，“你还真是死性不改，抹点血就想引起女人同情？”

他下意识摸了一把脸，只见鼻间不停地冒血，应该是毒发了。

林砚舟淡淡地应了声，“随你怎么想。”

苏慕瑶冷冷笑了一声，离开了。

他听着脚步声走远，这才低头望了一眼团团。

既然他已经开始毒发，苏玉棠肯定也不远了，到时候她肯定会查出是他动了手脚。

当务之急，是先把团团安顿好。

团团忽然醒了，小手握着林砚舟，“爸爸，你要离开我了吗？”

林砚舟喉咙一哽，“爸爸有点事情要处理，等过几天，爸爸就接团团回家。”

她苍白的小脸笑起来，“嗯！团团会永远等着爸爸！”

林砚舟刚找完护工，把团团送到偏远的郊外寄养，苏玉棠就找上门了。

地下室，他的四肢被绑在巨大的十字架上，动弹不得。

苏玉棠的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现在毒性发作，直接脸色惨白坐在轮椅上。

林砚舟扯了扯嘴角，“苏玉棠，被人操控生死的感觉怎么样？”

“放心，这毒没有解药，慢性剧毒。”

她脸色阴鸷，一字一句道，“林砚舟，你他妈敢骗我？”

第五章

苏玉棠被彻底激怒了，她将烧的猩红滚烫的烙铁摁在他的身上。

“啊！”

林砚舟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肉体的焦味。

苏玉棠的声音森冷，几乎要把他撕碎，“给苏慕瑶开共享直播，我要好好慢慢折磨这条狗，让他生不如死！”

视频对面很快就接了。

是林云安嘶哑的嗓音，脸色红的不像话，“唔……你找慕瑶有什么事吗？”

画面里，他的衬衫领口半敞，精致的锁骨上是女人的口红印。

苏慕瑶吻住他的唇，有些醉了，“什么声音？”

林云安含糊道，“是、是哥哥……”

他话音未落，就被更加肆意地吻堵住唇，洁白的床单皱的不像话。

“看到了吗？你在为心爱的女人拼命，她却和别的男人滚床单。林砚舟，你用这种手段算计我，我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狱。”

苏玉棠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掏出一排长钉，一根一根地敲入林砚舟的四肢。

叮、叮、叮。

锤子敲击的声音刺耳，让人止不住地恐惧颤抖。

“啊”

林砚舟痛到极致，喉咙里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他不知昏迷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被一桶桶冰水从头到脚浇下去，强迫他清醒。

视频里，一方是受尽折磨的虐杀，一方是放纵情欲的高亢声。

苏慕瑶嘴里一遍遍喊着“砚舟”，却对着林云安的脸做狠。

一声一声，像无数钢针插入林砚舟的心脏，痛到麻木。

他的手腕被苏玉棠割破，静脉血缓缓往外流，像是一丝丝凉意往下渗透，绽放成一朵巨大的血花。

林砚舟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二十岁的自己。

第7章

那年他去徒步旅行，大雪封山，被压在坍塌的雪窟之下。整整四十八小时，滴水未进，无声黑暗的环境让患有幽闭症的他几乎绝望。

直到第三天，黑暗中出现了一丝光亮，他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