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嗞。

刀穿透她的掌心，直接深入胸口，被中年女人旋转、搅动。

“举起手来，不许动！”

第26章

警察及时赶到，枪口对准了中年女人，很快把她制服。

苏慕瑶紧绷的神经忽然松了，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轰然倒在地上。

林砚舟缓缓走到苏慕瑶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那张满是鲜血的脸，声音颤抖，“……为什么？”

苏慕瑶费力地扬起嘴角，勾出一抹虚弱的笑，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因为，我爱你。”

这三个字，仿佛有千斤重，重重地砸在了林砚舟的心上。

他愣住了，久久无法回神。

直到救护车赶到，将苏慕瑶抬上担架，他才恍然惊醒。

他跟着救护车来到了医院，看着手术室的灯亮起，时间像是被定格在这一刻，无比漫长。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看着林砚舟，语气十分沉重，“她的心脏受到了严重损伤，多处器官受损，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

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撕裂着他的心。

他踉踉跄跄地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女人没有一丝血色，身体没有温度，甚至有些僵硬了。

“……苏慕瑶？”

他试着喊了一声，可是床上的人再也不能回应他了。

身体袭来一股寒意，从头到脚。

就像是当初团团死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包裹着他，像被闷在水里完全透不过气。

直到苏慕瑶被推入太平间，被火化，被下葬。

林砚舟才像是被拉出水面，呼吸这刺痛的空气，像是猛然清醒过来。

她真的死了？

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折磨到鲜血淋漓的人，竟然就这么轻易死了？

天空下起了大雨，一切都是灰蒙蒙的，压抑和潮湿。

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有点疼。

忽然，一把伞出现在他的上空，林砚舟回头，才发现是秦洛洛。

他的眼珠子没有转动，声音很干，“她死了。”

“我知道。”

秦洛洛往苏慕瑶的坟墓上放了一束白菊花，叹了口气，“砚舟，这是苏慕瑶的遗物，我想应该转交给你。”

那是一只小盒子，像是骨灰盒。

上面的花纹和图案，让林砚舟一眼就记起来，这是当初他跳江的时候，一起抱着跌入江中的

团团的骨灰。

江面那么大、那么冷，苏慕瑶竟然真的找回来了。

林砚舟颤抖着接过，“他……还有说过别的什么话吗？”

“之前她来找我的时候，和我说了很多你的喜好和忌口，她说你胃不好，需要调理身体，你对海鲜和芒果过敏，饮食要注意，她还说……”

“如果最后不能牵着你的手，她希望，你可以永远幸福。”

林砚舟心中微微酸胀，他上前，将团团的骨灰也放了进去。

而后，摆上了一株小雏菊。

黑白照片上的笑容像极了十八岁的她，宠溺而温柔。

他摸了摸冰冷的墓碑，轻声道：

“放心，我会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