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月静静听着,等他说完,只轻轻“嗯”了一声。
“我要嫁给阿晖了,就是陆总。我们聊得来,在一起很舒服。”
说完,她站起身,没有再多看贺钰川一眼,转身走出了病房。
对贺钰川,她没有歉意。
那些年的苦难,都是他带来的;
曾经的爱意早就被磨没了,连那点恨,也在他捅自己那一刀后,慢慢消散了。
从今往后,他们就是陌生人,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会有交集。
另一边,江向晚因绑架、故意伤害等多项罪名,被判了无期徒刑。
进监狱那天,她手上唯一的“财物”,是中指上那枚贺钰川早年送她的戒指。
盯着戒指看了几秒,她猛地扯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沈簪星虽然受了惊吓,但陆亦晖带她去国外旅游了一圈,很快就恢复了元气。
没过多久,她的最后一场听力手术也很成功,从此再也不用吃药,成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姑娘,能清晰地听到姐姐和未来姐夫的笑声。
第二年春天,沈新月和陆亦晖的婚期到了。
他们的婚服很特别。
婚纱是沈新月亲手设计的,上面绣着她最爱的玉兰花;
礼服是陆亦晖亲手制作的,每一针每一线都藏着细心。
两人配合得格外默契,就像陆亦晖说的:“我一直在找一个能跟上我思想、身心都契合的人,现在终于找到了。”
这场盛大的婚礼,贺钰川没有来。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些年流落在外的、他和沈新月的旧照,还有江向晚散布的流言,都是悬在沈新月头顶的“剑”。
他动用了贺家所有的资源,一点点清理这些隐患,无论花多少钱、费多少力,都毫不在意。
这是他余生唯一的愿望:让沈新月安安稳稳地过下去,再也不受过去的打扰。
后来的几十年里,那些可能威胁到沈新月的东西,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贺钰川的回忆里,永远埋葬着一个叫“沈新月”的爱人;
而在陆亦晖的身边,永远站着一位叫“沈初禾”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