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工作的缘故,所以他今天穿的常服,黑色羽绒服和休闲裤,明明是随意普通的打扮,但穿在他身上,仿佛天生的衣架子,显得很好看。
宋郁大脑还处于混沌,甚至带上了被打扰睡眠的起床气。
她皱着眉,颇为不满,“干什么啊。”虽然是在不高兴,但声音里却是软软糯糯的,像是嗔怒的小奶猫。
裴祉透过走廊里倾泻进入昏暗房间的光,看见宋郁懵懵的脸庞,困得眼皮撑不起来,密匝匝的睫毛盖下,像是小扇子似的扑闪。
她赤着脚没有穿鞋,露出形状漂亮的脚趾,因为没有全睁眼的缘故,重心不稳,身体微微地晃荡。
白色的丝质睡裙垂坠,勾勒出姣好的身形,胸前鼓起两团小小可爱的山包,黑发凌乱地散落在其间。素面朝天的模样,相较起平时变得更加柔软,少了攻击性。
“……”
裴祉的眸色沉了沉,眼睫低垂下来。
他意识到,现在这个时间叫她起床,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他将左手虚拢成拳,抵在唇边轻咳,“收拾收拾该出发了。”
宋郁嘟囔:“这么早。”
她的脑子完全没有清醒,伸手搭在门把手上一推,将门完全敞开,好像是请他进来。
宋郁转过身,重新扑回到床上,腿间夹着被子裹成一团。
睡裙向上收束,几乎到了腿根,露出两条雪白纤细的长腿,晃得刺眼夺目。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宋郁把脸埋进枕头里,蹭了蹭,小猫儿似的呢喃,一声一声挠得人心痒。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低头看了眼腕处的手表,轻轻地发出一声叹息,跟着走进了房间。
就这样,睡到快中午的时候,宋郁才能起来,眼下的青紫比早上还要重,她手忙脚乱地梳妆打扮。
她在大衣里面挑了一件淡粉色的针织披肩套衫,内搭同色的小背心,颜色衬得皮肤雪白,脖颈戴了一串细链,末端坠着一颗圆润的珍珠,长裙的布料柔软垂坠,显得整个人优雅温柔。
宋郁换好衣服以后开始化妆。
裴祉懒懒散散地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架着,“差不多就行了,你不用化妆就够好看的了。”
宋郁对着镜子,用粉扑盖了好几层,才把脖子上的吻痕盖住。
她看到裴祉的样子就来气,抄起床上的枕头扔过去,“别催我。”
裴祉被枕头砸了个满怀,不是很疼,枕头上还沾着湿漉漉的水渍。
他识相地闭上嘴,只是默默看了眼时间。
前往机场时,宋郁才知道,原来裴祉说要去见的朋友,并不住在新奥尔松。
虽然时间耽误了许久,所幸赶上了离开新奥尔松的最后一班飞机。
北极圈周围一共有八个国家,去到哪里都显得格外得近。
坐在飞机上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天空越来越明亮。
从北纬78度的地方,往纬度低的地方走,仿佛就像是夸父逐日一般,追到了太阳。
不过宋郁在飞机上全程都在补觉,睡得昏天暗地,几个小时漫长的航程一下就过去了。
基律纳,位于北纬67度的瑞典小城,此时城市还未进入极夜。
宋郁下飞机后眯了眯眼,明明才四五天没有见过日光,却觉得无比久违,无比想念,连心情也变得更加愉悦了。
城市道路的积雪被清扫得很干净,泛了一层浅浅的白。路上冷冷清清,很少有车和行人的踪迹,因为寒冷,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种苍凉的氛围里。
明明基律纳的极夜还没有到来,宋郁总觉得比新奥尔松要压抑得多。
冷风顺着街道吹来,肆无忌惮,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