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子拿得还稳。”

宋郁想起之前在雨林的时候,裴祉似乎从来不参与捕猎,即使后来有枪也不开。

她手里把玩着酒杯,玻璃反射出十字的光,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出了在雨林里的画面。

浓重的绿色里,男人从森林里走来,倾身探过香蕉树的叶子。

周围是为了捕到猎物而欢呼雀跃的部落土著。

不管是对于自然,还是对于所处于同一世界的任何生物,他在其中始终保持着一种平静疏离与谦逊的态度。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很晚,雪原号外的作业还在持续。

宋郁喝了很多的酒,却依然一点睡意全无,神经始终紧绷着。

倒是小池有些扛不住,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到了凌晨三点。

明天雪原号返航,少不了许多工作要做,他不敢逗留太晚,于是把桌面最后擦了一遍,和宋郁打了招呼,先回了房间。

没了小池的聒噪,酒吧里瞬间安静下来。

白色的射灯从顶上打下来,以很缓慢的速度移动,照在她的手上时,光线自带热量,有些发烫。

这一晚上,她听小池说了许多以前科考队的经历,每一次都是惊险十足,经历的次数多了,反而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宋郁忍不住想,果然她以前的生活是过得太安逸了,一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记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