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你上学喝什么酒!还不接电话?你当这是国内呢?你什么时候能长点心?”江榕不疑有他,直接搬了椅子在一旁上课。
江其恪双手平行,认认真真地搁在桌子边边上,点了点头,“长的……”
“长什么长!人家顾昱章从来就不让长辈操心!一个人还能照顾好弟弟,帮着家里,你呢!你说说,你哪样不要我操心,不要我瞒着!”越说越生气,江榕索性背过身,不再看江其恪。
“我错了。下次肯定不会了。”低头。
江榕转头,见自家弟弟眼睛都红了,心也软了。生下来还没记事就没了母亲,她这个弟弟,她打心眼里疼。
江榕伸手捏了捏江其恪软呼呼的耳朵,“你啊……姐姐知道你懂事,不会真的胡来……”
“嗯。”江其恪拉起江榕的手,抬头笑:“姐,你呆几天?明天我正好交了作业,我们去五渔村玩玩吧!”
江榕提了提江其恪的耳朵,“玩玩玩!我明天就回去了,你好好休息”,见江其恪又是一副丧气样,江榕板着脸,佯怒:“听到没有!”
“听到了。”
季平廷刚刚走进外事部,就看见被人围着的王辙往他这里一看,如释重负。
“老大!”
“季司……”
“季司回来了……”
“这次会议还顺利吧,季司……”
刚刚圈着王辙的一群人重新又把季平廷围住了。
季平廷笑得恰到好处,看着坐在不远处气定神闲的江奉彦,客气开口:“江省,怎么劳您大驾。”
江奉彦这次也是迫不得已,季家的事一团糟,要不是许甫道头风病犯了,也挨不着他来接这个烂摊子,盯着季平廷签字啊……
季平廷却是很好说话,一听是新上任的经发院负责人任命签字,二话不说,爽快签字。
一行还以为又是一场持久战、口水仗的官员们在场都傻了眼。
江奉彦老神在在,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季家长子,了不得。
季膺德有得愁了。
江奉彦还是很欣赏这个季家长子的。
年纪轻轻,独当一面,做人又是滴水不漏,面面俱到。
不容易啊……
突然就想到了自家活宝,他可不舍得江其恪这么辛苦,就算一辈子画画,江奉彦也觉得比季平廷高出了不少。
第十四章 在不在乎
接到季平廷电话的时候,江其恪刚刚送江榕去机场,正在回来的路上。
“身体怎么样了?”季平廷那里有些闹,似乎在举行宴会。
“好了……”江其恪摸了摸帽檐,心情突然就闷了下来。
似乎江榕走后的惆怅积蓄了好久,季平廷电话一来,就打开了所有的闸门。
“我现在在布鲁塞尔开会,晚上去找你。一起吃个饭,我看看你。”
“哦。”
察觉出了电话那头的情绪低落,季平廷延长了耐心,似乎走到了一个稍微僻静点的地方,低了声音:“怎么了?江江?”
江江?
江江!
江江?!
江其恪的没精打采一下子就烟消云散,“臭流氓怎么叫你小爷呢!”
意料之中的炸毛,季平廷放了心,低笑,似乎有些哄开心的意味:“好了,听话点。”
白眼,江其恪懒得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季平廷看着突然亮起来的屏幕,通话时长不到一分钟,不知道说什么,好笑地关了手机屏幕,江江?一时兴起的脱口而出,现在他觉得这个称呼没问题。
江其恪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他为什么在等臭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