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念在我们上辈子的情分上，给你选择的机会，你想要什么死法？”

“什……什么？”

段秋鸿欢喜的笑容还没落下，举着刀，僵在原地。

江嫣然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今晚做的这些，你觉得你还有活路？”

段秋鸿眼睛颤了一瞬，强扯起笑：“然然是在担心宋辞发现吗？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就算出事，我也能保住……”

“啊啊，你为什么总是听不懂人话呢？”

江嫣然烦躁的看着他，耐心已经在告罄边缘。

“我压根不用你护啊，还是你觉得你段秋鸿能给我的，比宋辞给我的多？段秋鸿，你还要我再说多少遍，没可能的，我和你，绝无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

段秋鸿崩溃的掀了桌上的酒杯。

因为不甘，浑身都在颤。

“然然，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我真的从没想过伤害你，一切都是因为步烟！上辈子是她在挑拨我们，是她骗了我，也是她，一次次陷害于你……”

“所以她说你就信，她说什么你都不用查证？”

“段秋鸿，你口口声声都怨她，可我受到的哪一次伤害不是因为你？是你说步烟比我娇贵，所以医生当给她先治，也是你在给了我药丸后又拿回去害死我外婆，把我关在佣人房，让我等死的也是你！哪一件你逃得掉？”

“你杀了这个，杀了那个，说到底，你最该杀的，就是你自己，可你敢吗？”

江嫣然平静的陈述他的罪证。

字句成钉，扎的段秋鸿面色惨白，寸步难行。

良久，他才艰涩的吐出她的名字。

“然然……”

“你不选？那我帮你选。”

江嫣然躲开他的手，绑住双手的绳子不过眨眼就在她身后松散开来。

段秋鸿一愣，终于意识到江嫣然的过分平静。

他惶恐扑过去想要抓住她的手。

江嫣然闪身躲开，趁机扯开车门。

“宋辞！你还不来！”

话落，一道清新的香转瞬溜进江嫣然鼻尖。

第31章

“还以为你真天不怕地不怕呢。”

“怎么不算呢？”

江嫣然忍着笑。

宋辞刚要变脸，又听她不咸不淡的接上后续。

“反正，你在嘛。”

宋辞的嘴角差点没压住。

段秋鸿却满脸不敢置信。

“怎么又是你！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宋辞乐了：“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总缠着我媳妇做什么？你有病啊？”

不满段秋鸿和江嫣然的距离，他还特意将两人隔开来。

段秋鸿却彻底红了眼：“然然，过来！”

他语气笃定，好像笃定了江嫣然会去。

宋辞也不拦，微微笑着，给了他最后一击。

“她如果愿意跟你走，就不会带着我给的保镖出来见你，还有你找来的那什么鬼替身，你是眼瞎吗？那女的哪里像江嫣然了？江嫣然比她好看多了。也就你自己一厢情愿，总以为自己是什么金元宝，一张嘴人家就得跟着你走。”

“你住嘴！”

段秋鸿气息已经不稳，极大的刺激下，他皱着眉吐出好大一口血。

从前那个见不得他受半点苦的江嫣然，而今却像个陌生人。

她看他的眼神，只有嫌恶。

甚至怕沾染血迹，她还后退了几步。

可是，不该是这样的啊。

他的然然，应该满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