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打着哈欠,一盏台灯亮起,他将手里的毛线勾进竹签,认真绕弄着竹签上的毛线,左右缠绕,白皙的手勾着毛线,怎么都将线穿不进去。
孟冬看到后心疼的紧,他拿着另一盏灯走了过去,灯光照亮着楚夏手里织的毛线,他在一旁说道,“小少爷,要不你去睡吧,我来帮你织,别一会熬坏了眼睛。”
楚夏织了好半天才织了一小块,他摇了摇头,说,“不要!这是给顾政安织的,我要自己织,亲手给他织。”
孟冬没有见过楚夏这么认真的对待一件事,小少爷向来的名言是。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这么认真的楚夏让孟冬觉得,他可能是被夺舍了。
楚夏不心疼自己,孟冬心疼啊。
小少爷熬到多久他就陪着小少爷一起熬到多久。
他学织围巾要比楚夏快一点,经常是楚夏在织,孟冬就也在织。
孟冬织的快,很快就将大半块的围巾织完,他拿过去给出楚夏商量,“小少爷,你就把我织的拿过去,反正他也看不出来这是谁织的。”
楚夏不听,固执的肯定着自己的想法,“不要,必须要亲手织的。”
这条围巾,用尽了楚夏的心血,孟冬是从最开始就陪着他的,从一开始的一小块围巾,到后来织的一整条围巾,孟冬见证了楚夏的辛苦,
这条围巾也如愿以偿的系在顾政安的脖子上,孟冬别提有多想要这条围巾了。
但他又怕小少爷辛苦。
顾政安第一次来到楚夏家里做客,是在周末。
佣人阿姨将一次性拖鞋拿给他,他走进富丽堂皇的别墅,抬步走上螺旋楼梯,楚夏打开房间门,迫不及待的将顾政安拉进自己的房间,献宝一样将围巾拿给顾政安。
“我亲手织的。”楚夏说。
他踮起脚尖将围巾为顾政安系上。
温软的围巾系在脖子上,温润着皮肤,顾政安盯着围巾看了好半响,他伸手将楚夏抱进怀里,长指捏了捏他的下巴,亲吻他的嘴唇,他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心也被触动最柔软的地方。
“我的夏夏啊……”
孟冬端着水果走进来就看顾政安正戴着楚夏为他织的围巾亲吻楚夏。
他的眼前似乎被什么蛰了一下。在这一刻,好像什么也都看不清了,他默默的退了出去,手里端着的水果也没放下,他最喜欢的围巾和小少爷都在顾政安的怀里。
孟冬站在门外,低着头,攥紧着果盘。
他想举报,里面有人打啵。
楚夏和顾政安在房间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他们没有打开门。
直到沈自秋回来后,才打开门。
沈自秋纳闷顾政安怎么会在这,顾政安戴着楚夏亲手织的围巾,他听到推门声抬头看过去,只见沈自秋正站在他们面前,眼睛在两人之间流转。
“政安,夏夏。”沈自秋叫着他们的名字。
顾政安站起来,黑色围巾挡住了他刚被楚夏亲出的红印,他谦逊的道,“伯父好。”
沈自秋连连哎了两声,他点了点头,关上房间门。
一想到顾政安和楚夏之间的关系,顾政安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眼底的情绪很复杂。
顾政安和楚夏在一起第一年,过的第一个年,特别的幸福快乐。
楚夏由于身体原因,在每年最冷的时候,沈自秋都会带他飞往他热带天气过冬。
年味浓厚的辽城,他们一南一北,人不在一起,心却再一起。
顾政安的年,每年过的很冷清,他只有一个母亲,每年都是他和母亲在一起过年。
电视上放着春节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