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政安转眸看他,将烟花棒递给楚夏一支,“你觉得是就是。”

楚夏不满意他这个答案,转动着手里的烟花棒,想到自己曾经在海岛每日盼着顾政安来,又想到来到京都后每日被困在顾家,之前他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能见到顾政安就好了。

至于约会,楚夏从来没想过。

想到今天堆了雪人又放了烟花棒,楚夏将手里的烟花棒与墨色相融,下出结论,“那就是在约会啦。”

“想每天都和你约会。”楚夏说。

约会就能带他出来玩,而不是每日将他囚禁在地下牢笼里。

顾政安抱紧了楚夏,黑眸深邃,令人捉摸不透,他的手臂很有力,怀里的温度也是炙热的,他吻了吻他的耳朵。

“等宝宝生下来,我们每天都约会。”

楚夏感到自己的脸更烫了,他抱住他,声音轻飘飘的,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鼻音,“嗯…这可是你说的。”

大雪再次飘了下来,落在楚夏的发间,他伸出手去接掉落的雪花,寒气席来,他的视线晃了晃,猛地咳嗽了几声,感到呼吸快要喘不过来了。

“咳咳、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楚夏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哮喘病,两年前的意外让他的病情加重,差点就要了他的命,现在更是一点寒风也不能进。

楚夏的病再度复发。

顾政安盯着他的脸,神色慌张,他的手掌顺着他的后背,紧张的喊道,“夏夏?夏夏!”

“别怕!别怕,楚夏!”顾政安握着他的手,冲进药店,买了哮喘喷剂。

他拿着喷剂,手指在抖,当药吸进鼻腔里时,楚夏的呼吸才渐渐平稳。

“没事的,没事的,你不会有事……”

顾政安从未有这样紧张过,一次是因为楚夏跑了出去,一次是因为楚夏的哮喘病复发,他抱着怀中的人,呼吸急促。

夏夏,夏夏。

他脸颊很热,又很烫,意识逐渐清醒,醒来后就看到顾政安着急的眼神。

楚夏伸手抱住他,蹭了蹭他,娇声软语的说,“顾政安,没事啦。”

天知道顾政安刚才是有多紧张,他比任何人都害怕会再不到楚夏,两年前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他不愿再经历第二次了,那样的痛,刻骨铭心,锥心刺骨。

楚夏看着一言不发的顾政安,抬头亲了亲他,他将手里的喷剂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倒觉得犯病的感觉似曾相识。

哮喘病啊。

他是不是在很久之前就患有哮喘病?

顾政安迟迟未开腔,他握住楚夏的手走出药店,这样的突发情况楚夏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他近几年来一直养在海岛,没吹过冷风,这次受了冷气,又让恶疾复发。

“明天我送你去海岛。”

楚夏反抗道,“海岛没意思啦。”

“楚夏,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顾政安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楚夏,蹙着眉,眼里的担心还未褪去。

楚夏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他一向都是说一不二。

他没有办法,又执拗不过他,被顾政安牵着手往前走,寒风吹了过来,他的嗓子有些不舒服,脸颊也越来越烫了。

“顾政安,我好像发烧了。”楚夏停了步伐,昏昏沉沉的说。

顾政安低眸看向楚夏。

“没有骗你,是真的发烧了。”楚夏没什么力气的说。

顾政安还未放下的心再次提了上来,他抱着楚夏坐进车里,赶往最近的医院。

楚夏的脸贴在座椅上,挺着圆滚滚的肚子,眉目之间有着被病毒侵蚀的疲倦,他的手乖巧自然的垂了下来,难受的时候总喜欢叫着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