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沉着脸看着不像是假的。
楚夏一时间被唬住,小脸怔怔的,手护着肚子,看着管家手里的锁链,似是已经心灰意冷,再也没说一句要走的话。
“啪”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照亮了一地的狼藉,报纸上顾政安和章婕妤的脸被撕的粉碎,碎纸片散落了一地,被踩在脚下,撒的哪里都是。
闹了一通之后,楚夏倒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他哭过了也喊过了,眼泪挂在脸上哭的小脸通红,委屈极了。
自从两年前楚夏在海岛的别墅醒来以后,顾政安没再见楚夏哭过这么厉害,这么撕心裂肺的哭也不怕哭出什么好歹。
进来的佣人收拾着一地的狼藉,顾政安用纸巾擦了擦楚夏的眼泪,小娇气包伸手打开他的手,气冲冲的又走出房间。
顾政安回头看了一眼,蹙起眉,慢条斯理的将手里拿着的纸巾对折。
别墅里现还有谁敢放楚夏出去。
这座豪华的别墅宛如一座密不透风的囚笼将笼中的鸟儿紧紧的关在金色鸟笼。
楚夏刚抬步出去就看到一众佣人朝他低下头。
他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他怎么会想到自己还能从顾政安的地盘里逃出去呢?
楚夏转过身走进一间客房,他屈起双腿坐在窗前,从这里,他正好能看到挂在庭院前的金丝雀儿。到这一刻,楚夏才知道,他和这雀儿本就是一样的。
他又何尝不是被困在这金色鸟笼里。
楚夏闹够了,也闹不动了,就这么身子靠在透明的落地窗,手放在肚子上,泪痕挂在脸上睡着了。
“砰。”
门,从外面打开。
走廊里的灯从外折射进来,顾政安从外走进来,男人颀长的身形在地板上投射出黑色长影,他走近楚夏,将睡着的小包子抱了起来,动作温柔的将他放在床上。
楚夏的胳膊自然而然的放在头的两侧,他睡觉的姿势像小孩子。
顾政安盯着躺在床上熟睡的楚夏,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视线落在他胳膊上的烫伤,敢伤害楚夏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夏夏,你要知道,我永远爱你。
……
楚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在海岛。
海浪的声音哗哗的传耳里,海鸥在深蓝色的天空中翱翔,海风吹起窗幔带着熟悉的味道吹到楚夏的耳边,小猫儿踩着点跳到床上来,在他的鼻尖闻了闻,似乎是好奇他怎么还不醒来。
楚夏被身边传来的动静吵醒,他睁开眼睛就看到熟悉的房间。
徐管家站在他身边,看到他醒来后将窗幔卷起,低声说了句,“小先生。”
他回到海岛了。
楚夏撑着床坐起来,他看了眼周围,倒很快就适应了。
这种事儿顾政安能做出来,倒也不稀奇。
他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做了,只是从前,楚夏是心甘情愿的被他禁锢在海岛里。哪怕每次都要等很久才能见到他一面,他也都愿意去等。而现在,他不愿再被困在这座海岛里了。
徐伯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情况。
但具体还是顾少怎么说,他就怎么干,别的多余的话他一句话也不会说。
小先生对于顾少的价值明眼人也都看的出来,无非就是觉得他新鲜好玩,又能生孩子。到时候等他肚子里的小孩一落地,谁还会去管楚夏的死活。
他朝着楚夏走过去,低了低头,恭声道:“小先生,顾少这次专门吩咐了。不让您乱跑,更不让您离开海岛一步。”
楚夏听着,没什么反应。
他低眸看向自己的胳膊,只见他睡着时已经有人又为他上了一层药。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