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时衍却一点也不怕地朝她身下摸了过去。
“老婆,孩子也该想爸爸了吧!我想摸摸他......也摸摸他妈妈”
他的嗓音沙哑,带着诱人的魅力。
唐雨的眼眸渐渐幽深,吞咽起了唾沫。
直至浑身血液尽数涌到头顶,她再也控制不住,“纪时衍,你快要让我变成荡.妇了!”
男人频率加快的低吼,还有女人渐入佳境的呻/吟声音,像是故意挑衅般。
唐雨额头满是汗珠,死咬下唇,又去伸手捂住他的嘴,“闭嘴!”
可偏偏他就是要吼出声,就是要外面病床上的男人听见。
易辞其实早就醒了。
从纪时衍踏进病房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醒了。
他浑身颤抖,心脏像是被人攥在手里揉搓,疼得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地发抖。
唐雨,她怀孕了?
她怎么敢?
就这样羞辱他!
等到她不知餍足地送走纪时衍后,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易辞。
小心翼翼地为他盖好被子。
她想要用触碰过纪时衍身体的手,去抚摸易辞的脸颊。
下一秒,他假装翻身躲过。
唐雨悻悻收回了自己的手。
直到听见她离开的脚步声,他才再次睁开了眼。
手机传来震动声。
“婚纱已经邮寄,一易后,准备离开。”
他没有回复,只是扣住手机闭紧双眼,两行清泪从脸颊上滑落。
只需要再过一易。
他就能和这十二年彻底告别。
而他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唐雨一面!
第二天一早,桌上摆好了他最爱吃的饭菜,而唐雨却没了踪影。
似乎是知道他什么时间要醒来。
手机里传来一条消息。
“老公,组织里有急事要处理,我晚会儿就回来,爱你!”
他冷笑一声,删掉了他们的对话框。
似乎唐雨早就忘了,他也是组织里的一员。
从前她的行动无一例外都会和他汇报。
可从两年前开始,唐雨就已经学会了隐瞒和欺骗。
易辞独自办理了出院,打车回了家。
他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了出来,而有关唐雨的,一个也没带走。
他麻木地装箱,一件件地规整。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纪时衍那个有精神病的母亲。
纪时衍将她丢在了意国,自己却拍拍屁股坐享齐人之福。
纪母的病情,总是时好时坏。
这两年,他没少受她折磨。
可每次想到纪时衍是为了唐雨才成了植物人,他就打落牙齿和血吞。
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和唐雨讲过。
却没想到,他在这边傻傻地付出。
那边的两个人,却是逍遥自在地孕育着新生命!
易辞冷着脸接听电话。
手机听筒里,是纪母气急败坏的叫嚣声。
“易辞!你个臭不要脸的畜生!你是忘了我今天要复诊吗?!你是不是早就盼着我死呢?你可好摆脱了我,摆脱了你的罪孽!”
“我呸,我告诉你,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