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程昱,这才注意到他眼中的着急和颓丧。

“你们……”

“她要分手,是我的错。”

程昱面上多了一抹苦笑,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急着希望老大和苏桐和好,只有他们和好了,他才能多那么一丝丝希望。

他再度将注射器递给苏桐,不是他夸张,真的伤得不轻,老大站的那片地上都有血印子了。还一直不肯用药。这药用完会困,对普通人没什么,对老大来说,有些紧绷的环境下,一点点迟疑都是杀机,先前要和陈文打就不说了,现在还撑着,非要保持清醒。

除了苏桐,他不觉得还有人能劝住。

苏桐还没接,如今已经脱离危险,他有这么多人关心,不缺她一个。

程昱有些急,又往前递了递,谁知不小心碰到了楚则。

楚则晃晃不自然弯曲的腿,“嘶”了一声,眼中划过一丝狠戾,面上却满是坚强:“没事,就是折了,伤到骨头了,有些疼。”

那弯曲的弧度,加上楚则的抽气声,唤起了苏桐某些回忆,她手也莫名有些疼。

苏桐坚定的将注射器推开:“我也不擅长,郑医生呢,不是在这吗?还是让郑医生来吧,免得粗暴治疗,会痛。”

程昱一愣,不就是扎一针吗?粗暴治疗是什么意思,有什么暗示吗?他还没说话,就见陆沉舟身体微晃,像是被人凌空扎了一刀。

楚则眉微挑,也从苏桐的态度里品出了一点微妙。怎么?她什么时候也被这么伤过,还和陆沉舟有关?

他脑中闪过些许记忆,别又是她自己自残弄的吧。

面对程昱的着急,楚则扬起一个腼腆的笑:“小则不想躺板板,这个药,小则可以用吗?”裙二??三﹤零?六久﹐二?―三―久??六日??更<?肉】文

程昱脸黑了,咒谁呢,你才躺板板,还有自己一天小则小则的,以为很可爱吗?

苏桐也忍不住黑线,楚则恐怕很少照镜子,他五岁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单纯无害”的笑过。

正在僵持之际,寸头小哥从外面进来,拿着一堆瓶子:“程昱,我又找到几瓶葡萄糖,老大和苏桐在哪呢,我给他们送去,不是说被绑的时候没少嘴对嘴喂过嘛,让老大装虚弱,再来一次啊?”

一进来就看到了苏桐和陆沉舟,尤其陆沉舟的脸色很难看。

寸头小哥默默收声,表情有些讪讪的:“那个,其实不用装,本来就虚。”

越解释越奇怪:“不是说身体虚,我是说老大伤真的不轻,葡萄糖,好使。”

寸头小哥举举手里的瓶子,还试图推销。

正说着,他身后传来另一道声音,似乎很不紧不慢:

“什么葡萄糖,老婆,我大老远匆匆赶来,也有些渴了。”

新爸爸来了。

苏桐第一反应是看向楚则,清楚的看见楚则刚刚扬起的腼腆笑意,一点点没了。

“爸爸”开会,群英荟萃啊。

335宣示主权,谢谢照顾我家桐桐

不过还轮不着楚则,这地窖里对晏礼不满的人很多。

听到晏礼的声音,程昱第一个皱起眉,目露不善。他甚至按下耳麦,询问外面怎么不提前通知、让无关人等随意进出。

不知那头回答了什么,程昱非常惊讶,慎重走到陆沉舟耳边低语了两句,后者万年不变的冷酷脸都微微变色。

等晏礼彻底走进地窖后,气氛越发诡异起来。

晏礼穿着衬衣西裤,胸前还别着一个小牌,是政协参会标志,配合那张脸,有种意气风发、又红又专的感觉,显得他们这些人都灰头土脸的。

见晏礼直直朝着苏桐而去,程昱顾忌陆沉舟的伤,又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