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苏桐拿着重新组合好的画像,虽然她没见过,而且只是画像,但这五官神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比她漂亮太多了。

小哑巴神情有些忐忑,指了指外面,做了个“藏好”和“不要说”的手势。

显然是陈贵曾经叮嘱过什么,苏桐越发肯定这张画上的人很重要。

苏桐将画藏起来,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当,身处敌人大本营,留下的东西越少越好。她干脆还是用脑子记住,然后将所有的画都销毁,只留下几张自创的蛇精脸。

只能说太及时了,她刚销毁,陈贵就带人冲了进来,开始四处搜起来。

尤其将她画的东西仔细检查了一遍,还盘问起小哑巴。

可小哑巴本来就不会说话,村里的人都把他当半个傻子,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陈贵看向苏桐,语气阴森:“你知道了些什么?”

苏桐装傻:“什么?”

“你很小心了,但还是有角落的摄像头拍到了你,晏夫人,半夜你去疗养院那边干什么?”

“陈家村是不准半夜散步吗?”

苏桐打死不认。

陈贵冷笑:“晏夫人不坦诚,那恐怕是要受些苦了。”

……

三个小时后,苏桐忍不住苦笑,当真是过了太久有钱人的生活,她也娇气了,被人浇了三桶冰水后,居然就有点撑不住了。

“晏夫人确定没什么话要说吗?”

苏桐咬牙,很清楚自己现在的态度,不能表现的过于忍辱负重,也不能太有恃无恐。

陈贵这个性子,不是他拷问出来的信息,他肯定是不信的。她现在受点苦再“忍不住”说出来,才显得真实。

“你放我离开,我不会把这里的事情告诉别人。”

“什么事?”

苏桐闭嘴不答,眼看陈贵又要加冰水,她终于松口:“疗养院的病例我都看到了,怎么可能这么巧,她们的经历都如此相似。”

陈贵阴冷的眸光盯在苏桐身上,状似无意道:

“不过是二十九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罢了,她们自己不想活了,我帮帮她们而已。”

苏桐心中一凛,不上这当。

这可不像是说漏嘴,大概率在试探她,此时她如果说“不是28个吗?”,不仅表示她计数了,还会给人一种刻意强调的感觉。

苏桐一脸谴责,眼中又惊又怕又怂,像是在惊讶“居然这么多”。

“只要你放我走,我不管这些。”

“哦,晏夫人不可怜她们了?”

苏桐面露不忍,却终究一扭头。

陈贵勾唇,女人也就这点胆量了,平时义正严词,却不过是假惺惺,不过,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苏桐察觉到陈贵紧绷的神情放松下来:“晏夫人待在这里不好吗?我看小哑巴不嫌弃你嫁过人。”

忍着刺骨的寒意和疼痛,苏桐露出一个假笑:“晏礼深爱我,我若改嫁,他会疯的。”

陈贵轻笑:“晏夫人多虑了,我可是听说晏总的初恋情人回来了,我前几日还和他通过电话,晏总可是半点没问起你。我在想,是不是该让你成为下一位抑郁症病人,也算替晏总解决一个大麻烦。”

靠,怪不得陈贵一直让她待在外圈,放任她接触抑郁症基地,原来想这么处理她啊。

苏桐刚要开口,陈贵抬抬手,又一桶冰水兜头浇上来。苏桐浑身打颤,禁不住晕了过去。

……

等她再醒过来,画面非常熟悉。

三角眼推开门:“陆先生选好了吗?”

几秒钟后,熟悉的声音响起:“除了她,谁都行。”

呼,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