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移动时晃晃悠悠，大头鱼比先前还要丑笨几分，实在是称不上美观。

陆沉舟尽量目不斜视，可思绪却止不住跟着飘忽起来。

上次见死不救，她在飞机上见他时，已经怨气冲天，如果这次不管她，她怕是又要闹了。

可是……

她生不生气，怨不怨他，按理说是不必在意的事情。更不应该担心她胡闹，以他们的关系，让人赶走便是，不，她甚至不应该有接近他的机会。

一米，两米，三米……

他走过水缸的拐角，苏桐只能跟到那里，笨重的衣服在玻璃上撞了两下，却出不来，只能可怜巴巴看着他的背影。

她没有喊“暗皇陛下”了，更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只是那么看着他，身体轻微的颤动，就像是……

很害怕一样。

站立片刻，陆沉舟还是回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