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野慌忙点头，“我…我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再出现…”

他艰难地站起身，怨恨地看了一眼姜雪，随后踉跄地往宴会厅外走去。

一段小插曲过去后，宴会如常举行。

江父江母在宴会上，隆重宣布了江家即将和蒋家联姻的消息。

江白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下，温柔地亲吻了蒋梨的额头。

台下的姜雪看着这一幕，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滞原地。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江白主动去亲近别的女人。

只是一个简单的亲吻，她就已经难受得接受不了。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也阻止不了。

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江白当时的绝望。

她也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做得有多离谱。

直到宴会结束，宾客散去，姜雪才面容哀恸地来到江白面前。

她红了眼眶，眼中的泪水将落未落，声音更是哽咽得不成样子。

“小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我不该一时游离，伤害你…”

“你相信我，由始至终，我最爱的人都是你，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你不要娶别人，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要是以前，他最看不得姜雪落泪。

可如今，他心底毫无波澜。

他眸光冰冷地看向姜雪，语气冷淡，“姜雪，你现在知道错已经晚了，我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可你却一次都没有珍惜。”

“早从你为了慕野一次又一次地欺骗我时，我们之间就已经不可能，更别说，你还为了慕野，把我亲手送到了陈铮的手上。”

想起那三个小时的羞辱，江白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声音冷得刺人。

“桩桩件件摆在眼前，你让我如何原谅你？你如今一句对不起，难道就能弥补我所受到的屈辱吗？！”

面对他的质问，姜雪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的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流，哭得撕心裂肺。

“小白，那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江白没有一丝心软，只是冷冷一笑，“绝无可能原谅！”

听到这话，姜雪眼中瞬间失去了光彩，紧咬着唇瓣，不知所措。

直到江白即将转身离去，她才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第23章

姜雪的膝盖在冰凉的地砖上磕出闷响，她的指节死死攥着裙摆，布料被绞出深深的褶皱。

曾经高高扬起的下巴，此刻抵着胸口，长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却遮不住从眼角滑落的泪。

泪水砸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很快又被她用力眨掉。

“小白…这样可以了吗？你能原谅我了吗…”，姜雪的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尾音抖得不成样子。

出生到现在，她也算是天之骄女，从未这样卑微过。

可如今，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唯有试图用自己的屈辱来换回爱人的心。

可惜，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

无论怎么挣扎，都回不到从前。

江白脸上多少有点动容，但他已经做出的决心就绝不会改变。

他示意一旁的侍者扶起姜雪，随后语气平静地说道:“姜雪，没有用的，我已经不爱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心软，更不可能回到你身边。”

听到他亲口说出不爱她时，姜雪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整个人冷得不行。

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心脏痛得像是被人生生挖出来一般。

江白走了，没有再回头。

姜雪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