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过头了。要不然昨天一天没怎么吃过东西,怎么到现在他的饿感还不是很强烈?
方成不知道的是,昨晚霜凌臣给他灌了一碗药后,又给他灌了大半碗米浆。
“头疼。”方成的右侧头突然抽了一下,难受地皱起脸来。
他身上的热症刚褪去,身体自是没完全好利索,何况历次一劫,身心俱疲。
“给揉揉?”霜凌臣嘴上问着,手已经放在了方成的太阳穴上,将方成的头轻轻靠到自己的胸膛上。
“唔。”方成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忍不住哼哼唧唧地撒起娇来,“手疼,脚也疼,全身都疼。”
“吃了早食让人给你烧点热水,放点姜片和徐长卿,好好泡个澡。”
“可是我不想泡澡,我想睡觉。”方成的语气软绵绵地像暄软的发面糕,一听就是精气神虚。
人逢生病亦脆弱,尤其经历如此大一场劫难,方成无比地依赖和想要亲近于危难中赶来救他的霜凌臣。
霜凌臣手上的动作不停,故意逗他,“还不洗澡呢,我闻着都臭了。”
这么一算,方成的确有几天没洗澡了,甚至还在阴沟里躺了大半天,难得喜洁霜凌臣肯将他放到床上。
但方成可不管这些,恹恹的语气里尤带了几分不满和威胁,“你说什么?说谁臭了,有本事再说一遍?”
“没有,你听错了。我说给你捏捏。”霜凌臣脸不改色地改口。
屏风外头的赵伯不敢再听下去,也不管有的没的,一把将案桌上的书扫开,将粥往桌上匆匆一放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