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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贴着裤缝线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之前他的感受没错，这批茶并不似表面那么完美，这里面有问题。

其实今早验收时赵伯也问过陆观类似的问题，但方成不懂茶道，一开始并未多想。

再加上陆观坚称根据茶青品质做成红茶是最好的选择，赵伯品尝过后也点了头，所以方成以为事情很顺利。

可是当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讨论这个问题后，方成才隐隐约约明白，在茶亭郡做红茶，似乎不是最好的选择。

但无论如何，陆观和赵伯都没有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二人都默契地照顾什么都不懂的他。

然而霜凌臣这关方成却是逃不掉。

“没有，我没有跟制茶师傅有过说明。而且，我……也不知道二者哪个更好。”方成如实回答。

“绿茶清扬，红茶醇厚，工艺上最大区别为是否经过发酵。二者口感各有千秋，不能单纯地比较孰优孰劣。但茶亭郡人偏爱绿茶，红茶难销。”

霜凌臣语气轻缓地讲解其中区别，语气不似方才那般暴怒和咄咄逼人，但方成却是心一慌，“我，的确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