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心里终于有了不太确定的猜测是因为他说起自己和郑舒好时,被她打断了?
她那会儿好像是有点心绪不定。
可在她看来,他的确没必要对她交代什么,无论他和郑舒好过去是什么关系,发生过什么事,她都没资格过问,更不该有什么想法。
既然这样,在他显露出迟疑似乎不知怎么说的情况下,她将他制止,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对。
他因为这个不高兴吗?
苏宜宁不太确定,却也想不出别的什么原因。
她没再说话,一路上,江承也没再说话。
车子抵达华府南门,苏宜宁偏头,纠结着怎么开口询问时,江承将车子驶入辅道,停在了他经常停的那个位置上。
她抬眸看过去时,他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脑海里他先前说自己到了不停,直接去医院的话一闪而过。苏宜宁低头,解了身上的安全带,转身从后排拿了衣服。
江承下车后到了副驾驶这一侧,拉开后排车门拿了自己外套穿上,从外面帮她将车门拉开。
苏宜宁俯身将那一束花抱进怀里,他则帮忙拎了包,又提上手提袋,等她下车后,关上车门。
两个人一起往小区里走,苏宜宁落在他后面,看着他背影,一时又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她没见过江承生气,认知里的他,也一直是一个情绪特别稳定、能自若从容掌控所有场合,游刃有余解决所有问题的人。
也许这一会儿没说话,只是因为没什么话想说?
苏宜宁这样想着,却无法忽视她心里那股闷闷的情绪,终于,在两人即将走到她们家所在的楼下时,她鼓足勇气,伸手揪住了江承衣袖。
袖口冷不丁被扯住,江承停步,垂下眼帘。
目光先落在苏宜宁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又落在她抿着的唇上,他不自觉轻声:“怎么了?”
他出言询问,目光和语气都十分温和。
有那么一瞬,苏宜宁怀疑自己感觉错了。
可事已至此,她不想将他的情绪糊里糊涂忽视过去,心下一沉,她抬脸同他对视:“你,刚才在车上,是不是生气了?”
江承没说话,一双漆黑的眼注视着她。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苏宜宁向来无法坚持很久。
被他定定地看着,她只觉得胸腔里那颗心要停止跳动,指尖和后脑勺都因为血液凝滞,一阵一阵发麻。
喉头不自觉地动了下,她攥着他袖口的手指紧了紧,鼓足勇气又问:“是生气了吗?”
“嗯,一点点。”
江承看着她,嗓音微微有些哑,“现在没事了。”
平生第一次,他如此清晰地体会到,心情被人拿捏的滋味。
上一秒地狱,下一秒天堂,可能也不过如此。
拉钩 “我能叫你爸爸吗?”
下午一点二十, 江承从住院部出来,领了两个分配到他手下的实习生,进了门诊楼。
距上班还有几分钟, 到了诊室后,两个实习生中的男生拿了他桌上的水杯出去接水, 剩下一个叫冯怡的女生站在办公桌旁,规规矩矩, 就差将“无助”二字写
在脸上。
洗着手, 江承分神看她一眼:“将电脑打开。”
“哦”一声, 冯怡快步走去办公桌后, 躬身开电脑。
立在窗边, 江承脱下外套换上白大褂,将手提包里几支笔取出来插入口袋后,察觉手机在震动。
他拿出来看了眼, 接通唤:“喂, 舒好。”
郑舒好那边静了一秒:“在上班?”
“还没。”
江承抬手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