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事吗?我有朋友也想要,说可以付费。”

江越说:“画的我太帅了!谢谢姐!”

苏宜宁没来得及回复,因为她同江承的对话框里,江承发了四个字问她:“我没有吗?”

头像 想见她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强烈。……

这个问题, 实在令苏宜宁猝不及防。

她并非没想过帮他画,事实上,高中三年, 她画了不少张他的画像。哪怕得知他会和郑舒好一起出国时,也没办法说服自己, 收回遗落在他身上的心神。

后来在美院,每当被人夸笔触细腻, 用色舒适, 她总会不自觉地想起江承。

总觉得是因为画他, 她才有了这些优点。

她喜欢他, 觉得他的一切都可入画, 清隽的轮廓、静立的身姿、帮人讲题时专注的神情与垂下的长睫……

她甚至喜欢落在他身上的光影,下雨时他自校园里走过,手中握着的那把黑伞的胡桃木制手柄……

渐渐不画他, 是在高三那一年的寒假。

每当她拿起画笔, 脑海里总会记起初雪结束那一天, 她在校门口等他那一幅景象。

她将所有为他画的画用文件夹分门别类收了起来,一起放进了书房柜子下层, 一直被她遗忘空置的一个抽屉里。

她从未想过,这一生会有这样一天,他向她讨要一幅由她所画、属于他的画像。

低着头, 苏宜宁活动了下手指,打字:“以为你不会喜欢这种头像。”

江承的微信头像, 在她加上他好友后,从未换过。那是一张日暮时分,他面朝波光粼粼的碧蓝大海,坐在一张米色户外折叠椅上的背影图。

加上他那一刻, 她就意识到了那是别人给他抓拍的照片。

虽然那张图风光绝美,非常非常像一张网图,但只需看那个背影一眼,她便知道,那是他。

他在她未曾去过,不知距她多少公里以外的遥远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