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不自觉收紧。
他觉得自己在自讨苦吃,但偏偏,从有了想知道这个念头后,就无法再将这样一个疑问压下去。
他听见苏宜宁又说:“我们大四第一学期,A市在圣诞节前开始下雪,下到元旦前一天才停了。因为是在学校最后一年,几个舍友提议出去跨年。等我们玩完了再回去,宿舍楼门已经马上要关了。周沐阳……他当时在宿舍楼下花坛边等我。”
苏宜宁声音低得几乎听不真切,“那天特别冷,我看他站在那,没办法不理他。几个舍友起哄完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就问他等了多久,冷不冷,他朝我笑,说没多会儿,不冷,可我知道他在说谎,我看到他拿着礼物的手指都冻红了。我……”
“别说了。”
江承哑声抱紧了她。
苏宜宁眼泪落下来,最后一句话咽了回去。
她想说我也那样在冰天雪地里等过一个人,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那样等一个人出现有多难熬。
江承你知道吗,我也那样等过你。
所以在那似曾相识的一刻,突然就动摇了,突然地想试着忘掉你,彻底放下你……
她流着泪,说不出话来。
江承扳过她的脸,重重又将她吻住。苏宜宁的眼泪流到唇角,咸咸的,融化在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唇舌间。
她不禁闭上眼,眼睫不住地轻颤。
她能感觉到他情绪仿佛无从发泄,似乎在刻意地想让她铭记。
她在他时迅疾时轻柔的作风里崩溃,浑身血液冲到头顶那一刻,张口咬住了他的锁骨。
猝不及防的一口让江承闷哼出声,过了几秒,将手停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