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保持一些社交的距离和分寸。

因他这与平时一般无二的样子,夏思雨也不好意思开口打趣什么,只在四个人吃完饭,江承去收银台结账,而她们先一步出门在外面等候时,拿手肘撞了撞苏宜宁说:“去年在你家我还感慨呢,不知这朵高岭之花最后被谁摘去,现在倒好,落你这儿了。”

透过落地玻璃窗看着从里面往出走的那道身影,苏宜宁也突然想到许多去年在咖啡厅初见,他拉开椅子坐下的样子;脚伤后她去四院,他问她“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安安生病那一晚,他低着头,一手握着孩子的小手,利落地将输液针插.入孩子手背血管时的专注;以及他们露营回来那一晚,她本考虑再也不要见他,却听他在手机那头说“是有事。只是在想,要怎么说,你不至于二次拒绝”……

原来一切并非毫无征兆,也似乎不是心血来潮。

猝不及防的丝丝缕缕的痛从心田漫上来,苏宜宁不禁抬手,在心口的位置按了按。

很快,四个人在店门外分开,挥别夏思雨和昏玉,她同江承一起,往停车的地方走。

江承步子快,走在她前方偏左一些的位置,苏宜宁目光追随着落在他的右肩上,就见他左手掏车钥匙的同时,右手往后伸了过来,仿佛是下意识地在找寻她的手。

快走一步,苏宜宁用两只手握住了他的手,手指又顺势往上,圈住了他的手臂,将他胳膊搂住。

她的主动,一向会将江承取悦到,他在胳膊被她搂住时刻意慢了速度,往前走了几步,目光无意间扫过路口拐角处的商场,思忖了几秒,偏头问苏宜宁:“是不是需要给安安买赔罪礼物?”

孩子昨晚和他们分开时叮咛让他们早点过去接,这眼看着过去要下午两三点了。

两人走到路口,在商场负一层玩具城帮孩子选了粘土礼盒和公主换装礼盒,再出来时,苏宜宁正好看到左手边有家药店。

让江承拿着东西先放去车上,她进药店选了祛瘀药膏、棉签和碘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