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煜点头道:“嗯,万远伯只此一子,十分溺爱放任,一事无成不说,性子嚣张跋扈,成天惹事。”
“还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到煜哥和我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傅叶歌不屑道,“上次在玉春楼我还教训过他一次呢,没脸没皮的东西,隔壁的清吟坊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他喝了酒竟将一位姑娘拖来玉春楼,说到了玉春楼就得以玉春楼的规矩来,要强迫那姑娘陪他一晚。”
陈筱艾皱起眉头:“你揍他没?”
“揍得他好几天下不来床呢!”
“干得好。敬你。”陈筱艾朝他举杯,“那位姑娘怎么样?梁超没找她麻烦吧?”
“放心吧,我警告过了。而且去清吟坊听曲的还有不少达官显贵,梁超那厮不敢乱来。”
万远伯家的风水也真是够平衡,养出了情深意重又有谋算的梁小姐,又养出了个一事无成的废物梁超,也不知道万元伯的头发愁光了没有。
隔壁厢门突然打开,接着就是一群人吵吵闹闹又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都是男人,时不时还发出酒嗝与嚎叫,他们隔着房门都觉得外头一片混乱。
“哎哟各位爷,可是喝尽兴了?小心脚下,小的扶着您下去.......”
“走开走开!别来烦人,屋里的酒都喝完了,快去补上,爷几个要在这儿吹吹风.......”
“这......这旁边都有客人呢,要不小的去把房里的大窗户打开,一样可以吹风呢。”
“滚开!本少爷还要你教做事吗!”
店小二无法,都是他不能得罪的人,只能满脸无奈的下楼去备酒,心里不断祈祷这几个爷可不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傅叶歌不爽,正要出去赶人。卓煜摇头让他坐下,示意听听这群人能说些什么。
“嗝!亮成兄,我为你办的接风宴可还满意?”说话的人是梁超。
“多谢超兄费心安排!和兄弟们许久未见,还能像这样一起聚一聚,喝美酒享佳肴,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说亮成兄什么都好,就是格局还不够大!这样就算幸事,那是你还没有领略到另外一桩好事!”
众人哄笑,那位亮成兄颇有些窘迫道:“什、什么好事啊?”
“哎哎哎,人家亮成兄家里可是有娇妻的,哪里没有过这样的好事嘛!”
“你装什么蒜吶!亮成兄可不像你,三天两头往家里抬美妾的,有青梅竹马的小娇妻足矣!”
“你还说我,你家里你老子不也养了好几个家妓嘛!”
“各、各位,我刚刚新婚.......”亮成兄磕磕巴巴道,“家母嘱咐过,正该是用心对待的时候,可不好........”
“哎亮成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超兄知道你赴京上任,前前后后好一顿安排,不辞辛苦的为你办接风宴,还提前在玉春楼定了个雏儿,专门留着第一晚给你......正是最鲜嫩,最值得好好怜爱一番的时候呢!”
屋内,傅叶歌喷出一口酒,爬着就要来捂陈筱艾的耳朵。陈筱艾面无表情,一手把他按了回去。卓煜拧了拧眉,将酒杯放下。
“这、这不行!家母从不让去那种地方,我不可违背母命.......”
“什么叫那种地方,亮成兄这句话是不把我们几个当兄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放心吧亮成,就我们兄弟几个,定不让你母亲和妻子知道。在场的哪个不是家里有女人的,哪个像你这般乖怂!”
“就是就是,走吧!”
“今晚可要不醉不归!”
一群人终于散去,陈筱艾缓缓将目光移向傅叶歌:“我听说.....你经常去花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