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这便是之前她一直在纠结是否告诉她的原因。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若真?的知道边关出事?,定是不会再继续在燕都坐以待毙。她和夫君,信任他们的孩子有那个?能力?,但亦心疼她一个?女儿?家要去冲锋陷阵。
若不到逼不得已,她不愿让她再去冒险。
“娘,难道霍家军要断送在我?的手上??我?这时退缩,今后有何颜面去见霍家众人?去见霍家列祖列宗?”
霍真?真?一字一句砸在永安的心上?,她话里的道理谁能不懂?
“你意?下?如何,江大人?”永安将问题抛给他。
霍真?真?眼?睛霎时紧紧攥着江书砚,眸中尽是期盼。
江书砚喉结滚动,宽袖下?的手紧握在一起,眸光晦暗不明。
怎么又气了?
“此乃公主家事?, 臣不得妄言。”他微躬着腰,低头垂下眸子。
永安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追问:“江侍郎不必自谦, 你的想法是什么,但?说无妨。”
霍真真身子前倾,神情专注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漏掉什么。
江书砚心底无数个声音都?在说,不能让她去,这?一走?, 再见之日又不知是哪个春夏。但他的理智知道, 自己挡不住的。
从一开始和她相处,江书砚就知道,霍真真不是一个蜗居在后宅的女子, 不是个躲在背后等着保护的人。
也只有那般自信的她, 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快乐。
思?索再三, 江书砚缓缓开口:“臣以为,郡主是霍家唯一的孩子,她从始至终都?心念霍家军,心念霍将军, 将飞龙折断羽翼困在牢笼之中只会徒增伤悲,也许, 我们都?该信她一次。”
永安公主眸微动, 倒是对?面前临危不乱的男子多?了一分钦佩。不论哪个朝代, 便是民风开放, 也鲜少?有男子愿让自己的心上人在外抛头露面。
更?何况,真儿?要去的地方是军营, 一个几乎全是男子的地方。
他能心有大义,想的念的都?是真儿?所想,着实不易。
永安顿了顿,伸出手,摸了摸感动的两眼放光的女儿?,轻声说:“我知道你心中念着父辈的光辉,不愿让过去的荣耀在你手上葬送,我不挡你,但?现在整个朝堂都?知道你已回燕都?,至少?现在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