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装病装了这么久,魏星迟一死,全都功亏一篑了。也不知道郑毓清有什么癖好,专门对死人感兴趣。”

“魏星迟活着的时候不管不问,死了又一往情深了。当初要不是看她失语症痊愈了,我才懒得费心思勾引她。”

说着,魏星回攥紧手里的酒杯,目光怨毒,似是自言自语。

“她要是一辈子是个哑巴,我才懒得搭理她,可谁让她突然痊愈了,又对魏星迟那么好,魏星迟过的好,我就不开心。”

“就算得不到,我也要毁了。至少魏星迟死的时候,郑毓清是爱我的,这就够了。”

好友们听到这话,面面相觑,谁都没有搭话。

另一边。

监控室里,郑毓清的身影隐秘在黑暗里,一瞬不瞬的看着监控画面。

凌晨两点。

魏星回从会所出来,和好友道别后,正要打电话联系家里司机时,被人敲晕带走。

他再次醒来时,是在一间废弃仓库。

透过飞扬的尘土,他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郑毓清。

郑毓清脸上没什么表情:“醒了?”

魏星回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毓清,你带我来这干什么啊?”

郑毓清没说话,迈着长腿走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腕。

在看到他光洁的手腕时,勾起唇角,眼底划过一抹讽刺。

这一刻,魏星回知道自己完了。

“毓清,你听我解释……”

郑毓清并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将刚才会所的监控画面摆在他面前。

魏星回刚在会所说过的话响彻整间仓库。

郑毓清看了眼瘫坐在地上脸色发白的魏星回,冷冷开口。

“不是喜欢装病吗,那就装到底吧。”

话落,她看了眼一旁的保镖。

保镖点头会意。

之后,郑毓清在魏星回撕心裂肺的哀求声中,大步走出仓库。

三个月后。

郑氏集团旗下疗养院里,入住了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

同一时刻,魏氏集团宣布倒闭破产。

魏父背巨额债务。

郑毓清站在28楼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脚下的街景。

所有曾经伤害过魏星迟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现在,该轮到她了。

郑毓清拿起办公桌上魏星迟的照片,喃喃道:“星迟,我很快就去陪你。”

她用了一年时间,安排好了所有后事。

给魏星迟曾经就职的舞团投去大量资金。

将郑氏集团交给信任的下属。

最后,在得到魏星回的死讯后,她带上魏星迟的骨灰,再次前往阿勒泰,登上木斯岛雪山。

郑毓清每迈出一步,心脏就传来一阵刺痛。

魏星迟离开的这两年,她每晚都要靠酒精入睡,心脏早就发出预警,可她丝毫不在意。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和魏星迟感同身受。

郑毓清登上山顶那一刻,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她将魏星迟的骨灰埋进雪里,靠坐在一边。

做完这一切后,她再没了一丝力气,眼皮也越来越沉。

意识消散前,她看到了魏星迟的身影。

“星迟,是你来接我了吗?”

这一次,魏星迟的脸不再像梦里一样模糊不清。

魏星迟远远看着她:“郑毓清,别白费力气了,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如果有下辈子,我希望我们不要相遇。”

郑毓清想开口挽留,可她实在没力气了。

她拼尽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