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毁了这幅皮囊,他就自由了。
但一想起正在无人处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白惊棠,他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若是失败,逼急了对方,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算了,睡觉吧。
云卿闭上眼,疲惫不堪的躯壳很快陷入沉睡,苟延残喘的灵魂却困在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里。
梦里的他好像真的变成一只雀,被关在笼子里被人逗弄,一直到他死的那天。
然后他却发现,即便是死了,也会有人在他的森森白骨上刻上一个又一个的归属名,死都不得自由。
云卿骤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急促地喘息着。
此刻天还没有亮,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少年的眼睛如黑珍珠般明亮。
凭什么被困住的那个人一定要是自己?
云卿盯着窗外的弦月,眼神从未有过的阴冷,也从未有过的清醒。
他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
让那群人狗咬狗不就好了?
云卿拿起床头柜的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
这个时候,白惊棠应该在睡觉吧?
由于他对宋晏初的憎恨,白惊棠从未像宋宴时那样防备他,断绝他与外界的联系。
也就是说,他可以随时发消息给任何人。
云卿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被子下床,拿着手机走出房间,然后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几乎在他敲下的瞬间,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微弱的灯光倾泻进他的眼里。
“云卿?”白惊棠一时抓不准他的目的,试探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云卿努力憋出两滴眼泪,朝前撞入男人硬朗的胸膛,“我……我好害怕,我一闭上眼睛,就是宋晏初强迫我的样子,我感觉他就藏在黑影里,一旦睡着就会把我抓走,怎么办……怎么办……”
少年嗓音柔弱嘶哑带着哭腔,依恋般的靠在男人壮硕的身躯上,就像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白惊棠几乎在他靠上来的瞬间就起了反应。
好软,好香。
单薄的睡衣根本遮挡不住那曼妙的身体曲线。
白惊棠觉得,少年就是一块主动送上门的甜糕。
但理智告诉他,他并不想像宋晏初那样被少年厌恶,又这样的前科在,他舍不得强迫。
于是他只能大喇喇地向对方袒露着欲望,一动不动像根木头。
“那,我陪你,等你睡着我再走?”白惊棠哑声道。
云卿抬头,可怜兮兮地眨着眼睛:“你可以陪我睡吗?”
白惊棠:“!!!”
当然可以!!!千万不要和他客气,要是还有别的需求尽管来!
“那好吧。”他硬邦邦道。
房间的门再次关上,云卿就像一只闯入猎人领地的懵懂小鹿,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他坐到床上,就见白惊棠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我去洗个澡。”
“……?”只是睡觉,为什么要洗澡?
但云卿什么都没说,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等白惊棠进了浴室后,他脸上装出来的楚楚可怜瞬间消失殆尽。
他飞快的脱掉了裤子,面无表情在自己雪白娇嫩的大腿上用力拧出几道红痕,然后扯过白惊棠随意丢在枕头边上的领带绑在红痕遍布的大腿根部,用力勒紧,直到陷入肉里,显露出几分不可言说的施虐感。
做完这些,云卿拿起手机对着一看就是被凌虐的大腿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从中选出几张氛围最好的最清晰的照片,群发给了宋晏初和宋宴时。
他正准备关上手机,突然神色一愣。
群发的